看着表情严肃到可以去斗鸡的两个人,片刻后终于忍耐不住道:“有病啊。”
朱青纭满脸愁容,伸出手来探迟驰的额温,担忧道:“是你有病吧。”
“都和狗住一个屋子了,你是真的生病了迟驰。”
迟驰面无表情地拍开朱青纭的手,又听见霍邱山啧啧称叹:“这是情病,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去死。”迟驰将水管扔下,扫见朱青纭欲言又止的欠扁样儿,眼疾嘴快地冲他也抛出一句:“你也去死。”
朱青纭:“……我还没张嘴呢。”
“你这才和陆时川住了多久,胳膊肘已经开始向外拐了,咱们这十多年的情分居然还比不上你们两个月的肌肤之亲!”朱青纭又愤愤道,脸上的表情浮夸至极,活脱脱是个戏精,旁边还附带副主演霍邱山如小鸡嘬米般点头。
迟驰冷漠地看着朱青纭甩完一套连环演戏招数,点头嗯了一声,道:“你比我更适合进演艺圈。”
“过奖啦。”朱青纭不好意思笑笑,冲他摆摆手,打完岔儿又迅速抬手搭在迟驰肩上,和霍邱山一道将迟驰从两边架住,“我妈问你要不要今年来我家过年,正好霍叔他们今年不在江市,小山也和我们一块。”
迟驰答应的话到了嘴边,又转弯吞下去,默默掰开这两人的手:“考虑一下,再说吧。”
“来找我不止这一件事吧,车停哪儿了?”
迟驰质问的眼神飘向霍邱山,可他却老实巴交地摇了摇头,诚恳地说:“今天确实没开车,蹭裴昼的车来的。”
“最新款超跑。”朱青纭补充。
“他来这儿干嘛?”迟驰若有若无地扫了扫门口,隐约能听见客厅里传来的几声狗叫,顺势打探裴昼来这的目的。霍邱山冲他一挥手,一副已经摆在眼前的姿态,“很明显,来找陆时川的。”
“我进去看看。”迟驰果断地钻进了屋。
霍邱山眯眯眼,拍了拍朱青纭,胸有成竹道:“我跟你说什么来着,小迟迟是真的完了,这几天不见连醋都吃上了。”
“这叫吃醋?”朱青纭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直男,细细回味了下刚刚迟驰的一举一动,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有哪里不对,而身经百战的霍邱山若有所思解释道:“准确来说,这种行为放在别人身上不叫吃醋,放在小迟迟身上,那肯定是。”
毕竟迟驰活到这个岁数,对人都爱答不理的,谁和谁谈了恋爱谁和谁多聊了两句话,迟驰是一点也不关心。像迟驰这样的人呢,一旦把人挂心上,就说明他十有八九是真栽了。
裴昼只是顺道来和陆时川聊点儿事,聊完就准备走人,本意是来抓迟驰去严刑拷打的霍邱山和朱青纭被迫跟着走人,三个人如同一阵忽然袭来的狂风般飞速抵达又飞速离开。
迟驰送完人,一转身就撞上了陆时川。
“嘶——”
鼻梁和眉骨恶狠狠碰撞上,痛得人发麻,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趔趄了下,迟驰下意识捂住鼻子,反手将站不太稳的陆时川牢牢抱住,与此同时,指尖传来些许又温又湿的触觉。
迟驰皱眉,顾着看指尖上的血迹,又不忘问道:“没事吧?”
“……”陆时川默了片刻,“这话该我说,你流鼻血了。”
陆时川似乎对处理这种小磕小碰很有经验,三下五除二就帮迟驰止了血。迟驰瞧着正在帮他拿小冰袋冷敷的陆时川,他专注地低着头,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沉默寡言的。
“你今年过年怎么过?”迟驰在陆时川掌下微微仰起头,迎上陆时川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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