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没心情再谈那些话的时候,回答了刚才陆时川挑衅时问的问题。
躺在旁边的陆时川眼皮一动,“有多远滚多远。”
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凑在一张床上,很难不出点什么茬子,稍微蹭蹭摸摸就起了火,尤其是两个心里都闷着点东西的人。陆时川不知是不是有意报复,还是故意想要佐证他对这方面上瘾,引着迟驰弄了好几次,直到陆时川实在困得不行,才勉强收手。
他不太有道德心,事实证明老板也没必要太有道德心。两个人来来回回弄了四次,陆时川只在开始的时候帮着迟驰解决了一次,后面的时间里,哪怕迟驰顶着他腰半晌,陆时川都不带上手摸一下。
只顾着躺在迟驰怀里不动。
临着陆时川睡着,迟驰还没消下去,可谓是“精神抖擞”,他盯着陆时川那张充满着倦色的脸,片刻后,抬手拽拽毯子将陆时川盖上。
迟驰不怎么抽烟,抽烟是这两年才染上的,他平时基本一个星期都很难抽上一根,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可避免的场合里接别人递过来的烟,然后象征性地抽上两口。
他没有去洗澡,而是走向阳台,在潮湿的空气里抽了两支烟平复心里的躁动。
陆时川在里面安稳地睡着,那句你敢吗在迟驰脑海中来来回回循环播放,不太讲道理地随意挤占进自己内心小空间。
最一开始的时候,替陆时川做这些,迟驰没什么反应,他向来对这方面兴致缺缺,没那个感觉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后来陆时川不像第一回在酒店那么拘谨,舒服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放松,还习惯直勾勾地盯着迟驰看,再加上那种暧昧的声音,迟驰不免但最多也就会有点儿反应。
现在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看陆时川的身体,眼里最多不过也只看出挺白的这三个字,现在他们之间的事发生了不少,再看陆时川,身体上总能沾上欲和色这两个字。迟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垂着眼吐出长串烟雾,打火机在指尖滚动,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摁开打火机,蓝色火苗轻轻跳跃窜了出来。
陆时川。
迟驰几乎要将这个名字嚼碎了拆进肚子里反复回味。
谁懂他迟驰现在在想什么,连迟驰自己都看不懂自己。
迟驰在这段包养关系中是个指哪儿走哪儿的人,陆时川让他怎么样,他就会怎么样,他深谙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哪怕陆时川让他这个直了二十多年的人脱了裤子撅屁股趴在床上等着,迟驰也会一一照做,谁有钱谁是爷,平常的玩笑话也只不过是逞逞口舌之快。这种言听计从,完全占据在他对这段关系的定义里,源自于金钱。
所以陆时川不明摆着说,陆时川就用手替他弄出来,每一次都是,没有例外。就像他回答陆时川的那句“我不敢,但是你要是想,我可以。”一样,迟驰不会主动去以讨好姿态故意做点什么,但陆时川的要求他会一一做好,哪怕是吃药也得做到让他满意。
今天不太一样,吻到动情的时候,陆时川跪坐在他身上,迟驰鬼使神差地凑上去,替他口出来的。
直到现在,陆时川手指穿进发丝间,不轻不重地拽着他头发时的力道,指腹的温度,在此刻还是依稀有存在感。
他现在有点儿像房子着火了,陆时川动情时的眼睛在眼前挥之不去,耳边也是那种声音。
迟驰将烟捻灭,索性闭眼不打算再想,他越想越他妈硬。
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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