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堂之上,因为于未平是经年老将,手里握有殿前兵马司及利泽藩镇,如今整个京师,除了霍檀无人可以与之抗衡。
这三个月来,于未平一直努力拉拢霍檀,但霍檀却完全不上钩,只把自己当做孤臣。
也正因此,于未平一直对霍檀多有不满,故而对长汀大营多有打压,脏活累活都丢给他们去干。
霍檀也毫无怨言,只私下安抚将士,让大家稍安勿躁,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脏活累活,霍檀迅速在汴京站稳脚跟,被汴京百姓记在了心里。
这三个月,霍檀名声反而更好。
于未平却没工夫关注霍檀了,在朝堂上,太子裴翊询数次对于未平发难,两个人皆联合自己的心腹大臣,在朝堂之上来回攻歼,已经完全撕破了脸面。
汴京之中,被朝廷攻歼牵连的朝臣多达二十几人,升迁贬官都是小事,更有甚者,抄家灭族,一不留神就血流成河。
待到了夏日时节,就连贵女少爷们都不敢随意出去踏青了,他们都缩在家里,不敢声张惹事。
汴京瞬间陷入风声鹤唳里。
百姓们也越发胆战心惊,生活小心翼翼。
这一日霍檀回到家时,已经是皎月高悬,寂夜戚戚。
崔云昭正在灯下读书,听到脚步声,便抬头看向他。
“回来了,今日还算早。”
霍檀一回来,主院里顿时忙碌起来。
霍檀神情很是倦怠,等他洗漱更衣,穿上家常的衫衣坐在窗边时,身上的紧绷才慢慢卸去。
雪球颠颠跑过来,一步窜上罗汉床,在他腿边趴了下来。
跟当年那个娇娇弱弱的小团子相比,现在的雪球胖了好几圈,已经是大雪球了。
年岁渐长之后,它也没有以前那么活泼,现在非常乖顺温柔。
霍檀轻轻抚摸着雪球的小脑袋,长长舒了口气。
“今日又有事?”
崔云昭煮了金骏眉,轻声细语地问。
她总是这样,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都是不急不躁的,霍檀每次回到家中,都会觉得分外放松。
因为崔云昭总会让他安心。
“今日上朝时,太子忽然发难,指责威远公府的妾室家族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直接下旨处决了那名妾室及其家族,甚至连妾室腹中的骨肉都没放过,下旨一并处死。”
朝堂攻歼,自古以来都很残酷。
但古往今来,无论攻歼所谓何事,从来不会殃及稚子,孩童何其无辜,要被牵连进这一桩桩血腥里。
当今这位太子是说一不二的主,他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这几个月来,只要有朝臣进言,劝解他勤于政事,他就直接当庭砍头,绝不手软。
就连言官都不放过。
五日前有数名年长言官进言,劝解太子仁厚,不应多造杀戮,太子也不予理会。
老大人们跪了一天一夜都不肯走,最后太子被激怒,直接下令庭杖,当庭打死了三名老言官。
此事在朝廷掀起轩然大波,然而一波不平一波又起,不过短短五日之后,他就又把矛头指向了于未平。
裴翊询不过只有二十岁,刚刚弱冠成年,却手腕残酷,冷酷无情,让人心中胆寒。
乱世之下应用重典,可裴翊询的重典却不分青红皂白,凡是让他不痛快的,他都要予以处置,毫不留情直接杀戮。
本就是朝廷中事,不应被百姓得知,可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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