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你也看到了,如今吕继明重病,不能起身,郭节制震怒,要求全程下令搜捕残党,务必要把所有余孽都捉拿归案。”
崔云昭点点头,最后问:“为什么?”
霍檀先是笑了一下,旋即却叹了口气。
“因为花娘娘和花郎君。”
崔云昭愣住了。
怎么兜兜转转,还绕不开这里两个邪祟。
“那两个邪祟?不是都清缴了吗?”
霍檀点头,他思忖片刻,才道:“当年在岐阳时,郭子谦下令剿灭花娘娘及其邪众,当时吉庆班还不叫吉庆班,叫喜福班,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北地逃难来的流民,只能流入下九流维持生计,所以信奉花娘娘的很多。”
“那时候负责此事的是吕继明和我父亲。”
霍檀说到这里,拍了一下崔云昭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我父亲的事情稍后再议。”
“吕继明的手段非常狠辣,只要找到邪众就用酷刑拷问,以至于无辜者也被牵连,吉庆班里面有不信花娘娘的,也有家人死在那一场清缴中。”
“所以,他们怨恨吕继明。”崔云昭叹了口气。
霍檀吃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是的,他们一直怨恨吕继明,不过在岐阳他们元气大伤,就只能蛰伏下来,后来吕继明调任博陵,博陵因为多年的太平,信奉邪祟的少之又少,又有本地比较流行的几家戏班,他们在博陵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便只能忍耐。”
“谁知道,吕继明调来了伏鹿。”
伏鹿这里繁荣,水路亨通,故而百姓对南来北往的新鲜事都很接受,尤其是北地的戏班子,即便唱腔特殊,他们也很追捧,让吉庆班慢慢发展了下来。
“不过吉庆班的人知道不能着急,一直在养精蓄锐,他们多方打探,发现伏鹿也有邪祟,沿用的就是花娘娘的丈夫花郎君的称号,于是他们便跟那些邪众一拍即合。”
“暗地里勾结各方势力,试图收买吕继明身边的人。”
崔云昭摇了摇头:“邪祟真可怕。”
邪祟崇拜,会让人失去理智,也让人不分善恶。
一旦陷入魔障里,就很难回头了。
吉庆班的人真的很有耐心,他们来伏鹿已经有半年,现如今已经到了九月初,他们才终于找到了动手机会,真的很厉害。
“当时收尾时为何没有发现他们?”
崔云昭问了这个问题,然后就拍了一下手:“是我着相了,是邹指挥对不对?”
霍檀终于松开眉心,淡淡笑了一下:“对,孺子可教也。”
这里面有个关键人物,就是最近被吕继明提拔为新秀的邹峻岭,也就是吕继明身边的亲兵指挥邹指挥。
“经过我们严刑拷打,邹峻岭招供了。”
“他说自己的父亲母亲当年在岐阳时牵扯进花娘娘一案,被严刑拷打至重病,最后吕继明看在多年同僚的份上,放他们归家。”
“邹峻岭说,当时他父母全身骨骼尽断,回去后痛苦不能自己,最后趁着他不在家双双自杀了。”
霍檀忽然笑了一下。
“你猜吕继明为何重用他?就是因为觉得他可怜,父母双亡,自己又帮过他,所以觉得邹峻岭会感恩戴德。”
怎么可能呢?
邹峻岭的父母就是因为吕继明而死,他甚至会以为吕继明是在排除异己,是故意而为。
多么愚蠢的人,才会把害了自己父母的人当成恩人?
“早年间邹峻岭一直都是吕继明身边的亲兵,帮他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此五六年过去,吕继明已经当上观察使,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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