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的智囊之一,因此他根本就不去说什么不用崔云昭一起去的鬼话,那都是浪费时间。
霍檀之前就说过,他不在家时,一切听崔云昭的。
一是绝对信任崔云昭为人,二是绝对信任崔云昭的头脑。
崔云昭他也见过几次,沉稳大方,机敏聪慧,她从来不会矫情误事,既然这次她直接一起跟来,那周春山就听她意见行事。
不需要废话,一切以扫平障碍,解救危机为务。
崔云昭蹙了蹙眉头,她看着队列有序的长行们,道:“跟我来。”
此时距离宵禁只差一刻。
城门口的士兵已经开始收拾兵器,准备关门回营。
一队突然出现的士兵,却让守城士兵一惊,纷纷如临大敌。
“哪个营部,报上名来?”
崔云昭看了一眼周春山,周春山便上前一步,展示腰牌。
“我乃骑兵营厢军霍檀霍副指挥麾下军使,奉命出城当差。”
崔云昭跟周春山身后跟着百人,都是高头大马的骑兵,乌泱泱的看得人胆寒。
守城的押正有些腿软,一般队伍出城都是早晨,没有傍晚日落时忽然出城,那押正不敢擅自做主,便软着腿去喊队将。
很快,一名中年队将就过来了。
他看起来很严肃,有些不苟言笑:“这位军使,士兵率队出城需要军令,请上交军令。”
没有军令,守城士兵是不可能放任他们出城的。
周春山自然没有,脸色却冷了:“你是要同霍副指挥作对?”
那队将一听,态度也更严肃:“这位军使,我们都是当差办事,还请勿要为难属下。”
看他的意思,就是无论如何不能放行。
周春山恼怒:“你!”
气氛霎时间就紧绷起来。
此时,崔云昭却忽然开口。
她方才一直戴着风帽,又混迹在长行中,守城士兵的确没发现她是个女子。
她这一开口,众人不由惊讶。
“这位队将,我是霍檀的娘子。”
崔云昭微微露出脸庞,她平静看着那中年队将,声音不高不低,看似平和,说出来的话却很强硬。
“我姓崔,博陵崔。”
“难道我会举兵造反不成?”
崔氏是百年氏族。
崔氏的名头不说博陵,整个中原腹地都如雷贯耳。
崔氏满门清贵,自不可能作奸犯科,忤逆朝廷。
守城的队将大抵也没想到霍檀的娘子居然也在,加上她又是崔氏女,队将难得客气了三分。
“原来是崔娘子,既然崔娘子在就好办了,敢问崔娘子为何此时出城?”
崔云昭便笑了一下。
即便是心急如焚,但她面上却展露不出分毫,甚至有些迎刃有余。
“副指挥领命率队救灾,我昨日才知,因为事出突然,我一早准备的救灾物资没能及时送来,以至于副指挥只能仓促出城。”
崔云昭的声音很轻柔,也很沉稳。
她这句话一说出来,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就散去不少。
崔云昭的目光放在守城的士兵身上,忽然叹了口气:“可我还是担心城外守在的百姓,于是这一整日都在收集物资,还是想趁着宵禁之前,把物资送出去。”
她这话也并非假话。
因为担忧匪徒手里有武器,所以这一次她提前叮嘱了周春山,让长行们多带武器,都用棉布包好,挂在马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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