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当猜测到那个韩军爷是坏人之一后,她更不敢告了。
民怎可与官斗?
对于孩子们来说,能做到的最厉害的事情,就是逃离抚育堂。
果然,荆平安道:“我那时候同冬梅一起准备了很久,我们提前在城东找了一栋废弃的宅子,偷偷把抚育堂里的衣物和少量的食物拿过去存放,然后就问了几个一直跟着我跟冬梅的孩子。”
“他们都愿意跟我们走。”
“我不能辜负他们。”
荆平安带着的那几个孩子,就是这么从抚育堂跟着她出来的,可见她在孩子们心里的地位,哪怕出来挨冷受冻,也要跟着她走。
可是崔云昭这几日看到的,荆平安形单影只,身边根本就没有另一个少女。
崔云昭心里有些难受,却安静等待,没有催促荆平安。
荆平安深吸口气,才慢慢开口:“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准备趁着外出送纸盒的时候,拿着那笔钱直接跑走,可就在离开的前一日,吃过了晚食我就觉得很困。”
“等一觉醒来,冬梅就不见了。”
荆平安的眼眶慢慢红了。
这个一直都没有为自己哭的少女,现在为了同乡的姐妹红了眼睛。
她低头抹了一把脸。
“是我太笨拙,是我太瞻前顾后,若是早一日走,冬梅都不会有事。”
“都怪我,都怪我。”
崔云昭沉沉叹了口气。
“这怎么能怪你呢?”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少女枯黄的头发。
荆平安昨夜里已经洗过澡,现在干干净净的,只是她头发枯黄,面容枯瘦,看起来实在不够健康。
可她那双眼睛却很明亮。
在她眼中,崔云昭看到了顽强的求生意志和坚韧不拔的勇气。
她是乱世之下最可怜的人,没有人能依靠,年纪幼小,却靠着自己,养活了那么多孩子。
即便偷抢是坏事,可她也实在走投无路。
在道德之前,她总得活下来,她总得让跟着她的孩子活下来。
崔云昭的手很轻柔。
她轻轻摸着她的小脑袋,如同家乡的那些长辈们。
曾经,她也是有家的。
家里有父母亲人,有同乡邻里,有一起长大的无忧无路的小伙伴。
可是战乱和匪徒,让这些都化为乌有。
荆平安抬起头,看向崔云昭。
崔云昭认真看着她,慢慢开口:“平安,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坏人。”
“抚育堂本来就是为了保护流浪儿童的,可是他们却把抚育堂变成了自己的私产,把抚育堂里可怜的孩子当成了他们赚钱的货品,错的永远都不是受害者。”
“你能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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