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显露出优美的弧线。
“可我颈上也沾上了呢。”
她嗓音轻而婉柔,像是一片带着潮意的春风,不请自来。
酒液从高处浇上她的指头,四溅的水珠落上了她的颈侧,留下湿。润的痕迹,此刻迎着光,微微发亮,犹如挂在那白玉上的露珠。
谢昀的笑意消退,本就漆黑的眼眸宛若蒙上了一层雾气,犹如大雾封锁的深潭,充满了不确定的危险。
他从幽暗的地方窥视着,蠢蠢欲动。
罗纨之心口一跳,约莫觉得差不多,起身想离开,谢昀伸手把她拉住,让她刚抬起的臀又坐回原处。
他右手扯下左边的手套,露出修。长的手指,伸到她颈侧沿着水迹轻刮带抹。
略有薄茧的指腹摩擦着她的肌肤,让她不由回忆起被他埋颈深吻时全身战栗的感觉。
好似有无数根细长的丝线,随着他的碾转吮吻,时不时牵扯着她的四肢,不规律的轻颤。
罗纨之忍不住收起双肩,往后躲去,但是谢昀已经手指挪走,转而抵在她唇瓣上轻压。
“你也尝尝吧。”
罗纨之一惊,对面谢三郎似笑非笑看她的反应。
他越表现出淡定,罗纨之更不想自乱阵脚,她依言伸出舌尖把被蹭上来的酒舔进嘴里。
这酒闻起来香,尝起来味道也不错。
她很快就把那丁点酒味品完,抬头见到谢三郎正盯住她的唇瓣,若有所思。
罗纨之抿住了唇,心乱不已。
谢昀是下午去见得老夫人。
老夫人问起芩娘子的事,想知道谢昀的心思。
许多次她都想过要给他再添几个婢女。
哪个郎君长这么大,身边还没有几个知冷暖的?
她也是过来人,知道男子没有几个是真正不喜爱女色的,若是不喜,那多半有病!
身为谢家的宗子,不但担负着强族兴旺的重担,还应该及时开枝散叶,培养下一代,继续维持家族兴旺。
谢昀对芩娘子面上并无明显的憎恶,只淡然道:“祖母打算如何处置?”
他这么说,便是不想要芩玲儿,一如他从前的多次拒绝。
老夫人皱眉道:“你是郎君,当做大事,后宅小事哪需要你来过问,你莫不是因为那罗娘子才这样兴师动众?”
虽然老夫人心中已经猜测出,这件事和芩娘子必然些许有关联,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又盼望着谢三郎能够心软放她一马,或者收为己用,那最好不过。
“祖母不是常说,家宅不宁也与主君关系很大,我既做了谢家的宗子,家事亦不可能不管。”谢昀道:“若无杀一儆百的决心,这样的事日后也会层出不穷,难道孙儿是那般来者不拒的人,要尽数全收?”
老夫人出言犀利道:“你倒不是尽数全收,你就是看上了个不能服众的!”
倘若他喜欢的是一位高贵的士族女郎,那自然无人刚置喙,可偏偏他用心护着的那位微不足道,这才让人纷纷起了心思!
“镇不镇得住外人,那是既明的事情,不是她的事情。”
谢昀起身朝老夫人行礼,神色自若,偏又语气寒凉:“祖母若不忍心,既明可以代劳。”
像敲打他手下部曲那样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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