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门关上了,可以随便说话。”谢浔之很轻地拍一下她肉乎乎的屁股,“说吧,老婆,到底什么事不高兴。”
他的手掌很宽厚,根根手指都瘦长,掌心的温度很舒适,不是冰凉的,而是温暖,让人有安全感。
易思龄被他无故拍了下臋,生气地侧翻过来,拿脚踹他,她不是藏事的人,对陈薇奇都藏不住事,明知道说出口会遭到对方的“折磨”,还是义无反顾坦白。
更何况对谢浔之。
侧着不舒服,她干脆一股脑坐直,双腿盘着,身上翠蓝色纱质睡衣像鸟的羽毛,乱糟糟地堆叠在她身上,左边的吊带从她圆润的肩头上滑下,她也没注意,只是恶狠狠盯着他:“你和范楚桐什么关系!”
谢浔之怀疑自己听错,什么东西?他蹙起眉心,“范楚桐?二婶的侄女?”
易思龄哼了声。
“算远房亲戚关系吧,怎么?”谢浔之沉声道。
满腔幽怨的易思龄被他这一声远房亲戚弄得没脾气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不生气。
易思龄眯眼,凑近去,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你都跳下去救她,还说是远房亲戚?不是青梅竹马?”
夫妻二人就坐在这架发生过无数故事的拔步床内,两侧温柔的月白色床幔垂下,把这架床变成四四方方的小笼子,装下他们彼此。
时间拨回至半年前,他们第一次躺在这张床上时,她说,这床太小了,要换大的。
兜兜转转,也睡了半年。
他们从盲婚哑嫁的夫妻变成熟悉彼此身体上的每一寸敏感。
“谁告诉你这件事的?你不提我都要忘记了。”谢浔之无奈,“都过去很多年了,那时我差不多二十五?还是二十六?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掉进池塘,我当时刚好要去喂鱼,你知道的,早上五点和晚上八点,我若是在家都会去喂鱼。”
易思龄“哦”了声。
“当时是她在水里扑腾喊救命,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就算是一只猫一只狗掉进去,我也不会置之不理。”谢浔之念头一转,沉沉的双眸盯着她绯红的小脸,“不过昭昭,青梅竹马是什么?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易思龄偏过头,不愿意看他。
谢浔之两指钳住她的下巴,“解释为什么你要说我和范楚桐是青梅竹马。”
易思龄已经知道自己闹这一出很丢人了,丢死人了,此时又被他这样冷静自若地审视着,心头发酸,娇气的声音里流出一丝委屈,“你二婶撮合你们,你不知道啊。”
谢浔之仔细回想,然后说:“不知道。”
他没空管这些事,从小到大,明里暗里想给他介绍对象的人太多了,如过江之鲫,多到不止他厌烦,就连母亲都有些疲于应对。
“那她喜欢你,你也不知道?”易思龄睁大眼。
谢浔之终于弄懂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这些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吃醋了,她在意。
谢浔之压低声,缓缓靠过去,鼻尖几乎抵上她的,“她喜欢我,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易思龄被他一身危险的气息弄得无所适从,下意识就要退,“我、我就是知道,关你什么事。谢浔之,现在是我审问你的过去,不是你审问我!”
“不准这样!”
她发怒,要咬他的手指。
谢浔之笑出声,只想迅速结束这场闹剧,他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身上。
他径直扣住易思龄的手腕,把人带到自己跟前,沉稳地解释:“这件事我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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