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也?尝不出来什么具体的味道,只觉得有些冰凉,像是含着薄荷叶倒吸一口凉气?的感觉。
燥热的夏天加上灼热的呼吸,这点寒气?反倒有些解渴的意思。
舒知意下意识地舔了?舔。
柔软的舌尖触到他的牙齿,江栩淮忽地一滞,随后他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大?概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喘息声已经交叠,他才缓缓掀开薄眼?皮,眯眼?看她。
舒知意脸颊两侧的红晕越来越重。
嘴唇边缘更?是殷红,像是被欺负了?一般。
鼻尖相抵。
“当然是为你开的啊。”江栩淮蹭了?蹭她,眸里的碎影温柔缱绻到了?极致。
他唤她,“小?笨蛋。”
对视沦陷中,江栩淮的目光长久地凝滞,安静看她眼?眸里的水光潋滟和自己的倒影。
因为这熟悉的眉眼?,记忆碎片循环播放。
他的思绪又?回到多?年前。
十二岁的年纪,说起来不算小?但?也?确实?不算大?。
才经历母亲离世的江栩淮差点死在了?那场高烧里,却也?因漫天大?雪里遇到一个女孩,而又?重新活了?下来。
回到江宅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寻找这个叫“小?棉”的女孩。
因为那时的他没有这个能力。
彼时,父亲江恒薄情寡义,在许如颜去世后不久就急着将外面的那对母子带回江家。
老爷子江翰彦自然是不同?意的。
但?因为他这些年疏于管理集团,董事会的许多?重要决策权都?已然落在了?江恒的手中。
在这种以产业起家的门户,注定?不会和普通人家一样以长幼辈分来论地位。
他们只看权利。
把控不了?集团,相应的就会失去话语权,江恒要做的事,江翰彦拦不住。
但?好在,云尚是背靠许家重新发家的。
许家在管理层有自己的一脉,他们不会支持江恒,也?不信江翰彦,只会把希望全然托付在他们的血缘至亲——江栩淮身上。
即使,那年他只有十二岁。
个子瘦高还?未完全发育起来的男孩,开始褪去青涩与不成熟,学习如何像大?人一样掌管一个偌大?的公司。
累是一定?的。
他甚至没有停下来喘口气?的时间。
但?也?不存在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单单母亲惨死这一项,他就不可能让外面的那两个站着走进江家。
他得有条有紊,披张外皮伪装自己,学会人情世故的同?时也?要把所有事做到完满。
不能被人挑出一丝漏洞。
放下一切去寻找一个,对江家一点帮助都?没有的女孩。
就是漏洞,就是错误。
所以江栩淮只能选择暂时放下,这个圈子讲究的等价交换、利益对等。
他连自己都?保不住。
找到她又?能怎样?
让她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吗?沼泽深陷,不是纯善之人该待的地方。
就这样,江栩淮隐忍到二十二岁这年。
他开始正式接手集团事务,他虽年轻,但?能力不容小?觑,和他交过手的,都?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少东家做事杀伐果断,目光长远,集团也?在他的管理经营下不断扩展商业版图。
他拨开了?大?片迷雾,终于可以寻找日日思念之人。
却异常困难。
仅凭一个英文名,和一个只有大?概模糊音节轮廓的姓名,在一个城市里去寻一个人。
宛如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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