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面前却仍能够被一眼看穿。
没有逼问发生了什么,也没有等着她主动告知,只是告诉她,不用急着长大记得要勇敢。
是啊,要勇敢。
可她就是这么一个胆小鬼,想要的东西也不敢争取。
她靠在辛梨的肩头,忍不住哽咽,用鼻尖来回蹭了蹭。
“别难过,我永远陪着你呢。”
辛梨轻拍她的后背,半晌后用指尖戳戳她,带着丝疑惑问道,“我说,你不会借机在用我衣服擦鼻涕吧。”
“噗哧”
舒知意没忍住低笑出声。
刚才缠夹不清的烦闷也随之散去了一大半。
—
今晚烦闷的不止舒知意一个。
江栩淮到家后直接进了书房,集团事务本就繁杂,老爷子近两年开始慢慢隐退,项目洽谈与定夺全部交由他一人手上。
正是稳定人心、变革管理层、调整分公司结构的关键时刻,他却每天需要分心前往咖啡馆,未过目的文件只能积累到晚上集中处理。
“江总?”
线上会议,林特助汇报完工作却迟迟没有得到相应的指示,等了几分钟只能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默了一秒,江栩淮沉声道:“今天就到这吧。”
话毕就合了电脑,身子往后松散地倚靠在椅背上,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根来,叼在嘴里咬着烟蒂,却没点火。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指腹来回摩擦着机身上的棕色牛皮。
片刻后,还是扔了没点。
他在戒烟,怕她闻不得烟味。
已经持续了几个月,今天差点破戒。
不是没想过舒知意会拒绝他的提议,是他心急了,没做什么思虑,但她态度太过坚定一点余地都不给。
连“我考虑一下”这种客套话都没留下一句。
须臾。
江栩淮拿起手机,发了个信息,然后捞起西服外套径直出门。
等沈闻安到酒吧时,江栩淮正独自坐在吧台。微垂着头颅,眉宇间一片漠然,薄眼气耷拉透着寒意,喧嚣失控的环境里突兀地漂浮起一股压迫感。
有身姿曼妙的女人上前搭讪,他一言不发连头都不抬一分似是听不见,逼得人讪讪离开。
“今天怎么舍得找我?”
江栩淮眼尾扫了一下刚落座的沈闻安,对他的调侃充耳不闻。他轻扬下巴,酒保立马意会,调了一杯尼克罗尼往前推。
江栩淮曲指点了点,淡淡道:“你迟到了。”
沈闻安啧了一声,自知理亏,瞥了眼然后一口闷完。
玻璃杯撂至台面,然后噙笑问:“今晚在哪吃的饭?”
“你不知道?”江栩淮挑眉看他。
“知道你去我老婆那吃饭了。”
沈闻安刻意停顿了一下,懒懒地补充,“我意思是,你和谁一起吃饭的,听桃桃说可是个美女,你家老爷子知道吗?”
接连几个问题,江栩淮一个也没回,抬眼扫了他一圈,盯得沈闻安莫名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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