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知意刚想说没事,耳边一道带着冷意的质问声,从几米外传来。
“你来干什么?”
吴红霞站在楼梯口手上拎着一个打包带,看起来像是才做好餐食送过来。她表情铁青,一脸怒容,眼睛死死地盯着舒知意。
边抬手戳指边涨着脖子发出锐利的谩骂声。
“你死过来干嘛,你不是能耐的很吗?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人现在没事了你跑过来装好人了。”她越说音调越高,“你这白眼狼我当初生下来就应该给你扔了!”
手术室门口坐满了疲倦的患者家属,见有动静都抬眸看过来,无数视线投射而来打量着这场闹剧。
舒知意不敢抬头,不敢和这些目光有半点交汇。她感觉到那股窒息感又扑面而来,压迫神经让她无法思考,手不自觉地跟着颤抖。
能不能停下,能不能别再审视她。
能不能,放过她。
吴红霞根本无视旁边人的反应,她撂下打包带,径直走上前想要推搡舒知意。
“好了,孩子又不是故意的。”吴娜拦住她,“她刚才和我解释了,手机是关机了不是故意不接的。”
吴红霞根本不信:“姐你别管,你不知道最近给她打电话让相亲从来不接,连回都不知道回一个,我养她我真是寒心。”
“养我?”
舒知意兀地轻嘲,像是在自言自语般低喃,她顿了一下,缓缓抬头,嗓音哽在喉间。
“你什么时候,养过我?”
本想继续忍下去没想着戳穿,毕竟一直以来她就是个提线木偶般的存在,不能有情绪也不敢有所反抗。
可这个字眼实在太过刺耳,往事所有如影片般一帧帧地在刹那间播放,舒知意站在迷雾笼罩的旷野中,看着回忆里的母亲是如何打骂她,如何贬低她,如何逼着她一步步封闭自己。
怎么配。
她怎么配用“养”这个字来评价这段血缘。
话一出吴红霞先是愣住,她没想到舒知意敢回嘴。下一秒也因为这句顶撞让她胸膛那股气倏地冲上脑门,气急败坏地举起手掌上前。
“我看你是真的昏了头,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你我就——”
舒知意眼眸里的怯笑逐渐蔓延,她不怕,只是觉得可笑。
本以为,母亲即使不能理解她为何这么说,但至少,哪怕有一秒犹豫和反思。
谁说雨林中的蝴蝶煽动翅膀就会引发一场龙卷风。
嗯,是她不自量力。
阖眼片刻,脸颊却迟迟没有等来那一巴掌的挥下。
她掀开眼睫,一道黑影挡在了面前。
昨日才见的人不知何时又来到了身边。
男人难得衣着正装,深灰色的西装剪裁得体,衬得人身形欣长禁欲,衣领稍敞露出冷白脖颈,腕骨间的淡蓝色表盘折出淡淡光,停留在虎口处纹身。
气质矜贵、冷然。
他脸色阴沉,嘴角没有一丝弧度,深邃的眸子像极寒雪夜里的冰块,冷意逼人。
江栩淮抬手抓住吴红霞的手臂,定格须臾,扯向一侧。
没用什么力道,但还是让人连连后退几步。
而后他随手扯了一下领带,语调慢条斯理,声线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
“离她远点。”
吴红霞愠怒着站定,刚想斥骂,却在与他对视后倏然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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