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稳当当地定在那两条修长的腿上,窗外出了太阳,阳光落入病房里,将那张完美的侧脸的轮廓勾勒得更加精致。
林殊止有些看入了迷,久久不能收回视线。
陈穆似有所觉地将身体转了个角度,只留给这边一个背影。
林殊止默默转了身,面朝雪白墙面躺着。但沙发那边的动静还是时不时吸引他的注意,窗外的树叶被风摇响都能轻松让他察觉到。
陈穆一定在生气,那股气的来源他还看不出来。是觉得他麻烦还是觉得他没照顾好自己……应该是觉得他太麻烦吧,偏要挑在大半夜的时候烧起来。
就跟玩儿似的。
陈穆是真的打算就这样跟他不远不近地僵持下去,也不让张姨回来,到底要干什么?
他是不想这样僵持着了,这样能与陈穆共处一室固然好,可人有三急。
他又想上厕所。
高烧补液应适度,他觉得这两次都过量。
上次他一个人扶着输液架艰难上了厕所,这次身边有陈穆。说实话他不觉得陈穆会放任他自己上厕所。
他又不想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引得陈穆注意,所以在此之前已经憋了许久,再也憋不下去了。
林殊止轻轻掀开被子一角, 沿着床沿摸下去,一举一动尽量放轻不吵到沙发上的人。
输液架体积大也笨重,他不准备拖着一块走,将输液瓶单独摘下是个好选择。
他计划得周全,脚落地时的酸软也没能阻止他。
他又专心致志地去摘输液瓶。
“你干什么?”
然后被陈穆抓了个正着。
林殊止有些手足无措:“我去……上个厕所。”
陈穆看起来脸色没比刚才好到哪儿去:“怎么不叫我帮忙?”
“我看您在忙,我自己可以。”林殊止小声道,他想陈穆不会想听到他说“不想让他帮忙”之类的话。
陈穆强行接过他手中的输液瓶:“我在忙,但你可以叫我。”
与此同时明显比他健壮许多的臂膀挽上他的手肘。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只是单纯帮忙的意图。
林殊止拒绝不得只能接受,他腿上没力气,陈穆发现以后特地放慢了速度等他,来到厕所前还没将他放开。
“……您——”
怎么让陈穆不陪他进去,林殊止难以启齿。
陈穆自觉地将输液瓶交回他手里:“你别锁门。”
“……好。”林殊止关上那道门将陈穆隔绝在外,又费劲推了门后的红塑料桶抵住门框。
这样有安全感。
陈穆在病房里代劳了输液架的工作,而在厕所里却没办法继续替代,林殊止一只手拿着输液瓶实在不方便,动作难免迟钝缓慢些。
他在厕所里待的时间太久了。
久到陈穆耐心耗尽敲了门。
他慌张应了声后加快动作收拾,过程中不小心扯掉了输液针。
与针头一并出来的还有条细长的血线。
林殊止只愣了一下就冷静地将输液针捡回来带着走出去。
门外的陈穆见他一手摁着胶布止血,一手将输液瓶和针都拿在手上时脸明显更黑了。
“是我不小心弄掉的,”林殊止率先开口解释,“也没剩多少——”
陈穆没听完他的话,动作略显粗鲁将他拉回病床上,摁铃叫了护士进来。
护士是个还很年轻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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