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叫法:“听起来更生疏了。”
林殊止强装镇定:“那我该叫您什么?”
“叫我的名字。”
林殊止连为什么要拒绝都没想好,开口就是:“还是不了吧。”
陈穆:“第一步好像都很难迈出,但是我觉得,如果我们的关系不只是浮于表面,而是要更进一步的话,还是互称对方的名字比较好。”
林殊止弄不懂陈穆所说的“不浮于表面”是什么意思。
与其说弄不懂,不如说是不敢弄懂,他太容易曲解陈穆的意思。
陈穆见林殊止像是十分警惕,也不再逼他:“这样吧,我们先把其他的都说好,你再好好想想。”
这听起来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林殊止来不及细想,注意力已经被陈穆变戏法一般不知从哪里拿出的一盒草莓吸引走。
陈穆翻开透明的保鲜盒盖,“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可以先吃两颗草莓垫垫,我们接下来要谈的事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今晚吃饭的时间应该不会早。”
保鲜盒的塑料质感很重,摩擦会发出细小尖锐的声音。
林殊止有些呆愣地看着那盒草莓。
陈穆拿起其中一颗放到他眼前晃晃:“洗过了的。”
陈穆曲解了他的意思。
那颗草莓即将要抵达他的唇边,他才仿若回魂般赶忙接过:“谢谢您。”
敬语用得十分到位,陈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草莓酸甜恰到好处,汁水也充足饱满,应当是当天新鲜摘下的。
林殊止想起来从前从夏兰琴那儿偷吃的草莓慕斯的味道。
他喜欢草莓还是喜欢慕斯呢?好像都喜欢。
车里灯光暗黄,林殊止总有种陈穆视线一直停在他身上的错觉,他略显匆忙地三两下将那颗草莓囫囵吃掉,唇边不慎留下点微红的汁水。
视野里有一道黑影闪过,他下意识抢在那黑影碰到他之前抬手将汁水抹去。
彼时是陈穆的手也正向他抬起。
陈穆动作略显尴尬地又将手放下,“不好意思,是我唐突。”
像是怕林殊止多想,他主动往另一头又挪了挪。
“你别多想。”陈穆又说,“我以为你没看见,就想……我的错,这种事还是不能代劳的。”
中间的空隙一下变得更大。
好远。林殊止想。
陈穆主动拉开了距离,他也不好再靠过去。
陈穆解释得也到位,他没什么好多想的。
同理,陈穆那么多人里只点名要见他,那势必是有用到他的地方,这与陈穆方才那只言片语里隐约透出来的意思不谋而合。
根本没他想的那么复杂荒唐。
至于陈穆想要他做的事——
他愿意。
林殊止自嘲地笑了笑,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就愿意,他真是没救了。
“在笑什么?”陈穆在一旁忽然问他。
林殊止上扬的嘴角一凝,重重呼出口气,下定决心般:“您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去办的,我都尽力。”
陈穆见他这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轻笑一声道:“的确是有事,但你也不用这么如临大敌。”
林殊止:“您直接……”
他本想让陈穆直接一点有事说事,奈何这好不容易即将进入的正题又被一阵爆炸似的电话铃声截断。
密闭空间里那歌声异常刺耳。
放的是首《喜乐年华》。
这还是林殊止这台手机买来就是默认的电话铃声,林殊止三个月前刚换的手机,嫌麻烦便没更改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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