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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件她叫不出名字的器具。

可即便林寻没有经历过那些事,她也能分辨出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说是变态绝不为过。

再看林寻,她习惯的棉质睡衣已经不见了,身上的短款睡裙只能盖到大腿根,大半个胸口露着,可真正令她惊讶的却不是这身装束,而是四肢上逐渐出现的痕迹。

是的,它们是逐渐出现的。

一道道血痕,从新到旧,快速结痂,又快速脱落,露出新长出来的肉,留下了一道道疤痕。

它们出现的速度很快,而且很疼,林寻抱住自己的身体大叫着。

疼,真的很疼。

这些伤痕有新有旧,新的还呈现粉色,旧的交缠在一起,清晰地诉说着它们是如何被人留下的。

林寻疼得倒在地上,眼泪流了出来,她浑身都在冒冷汗,疼得喘不上气,五官扭曲着,视线望向那些摆在架子上的器具,脑海中也在产生一波又一波“新”的记忆。

几年前,严飞在经历第三次改换身份之后,终于来到“林寻”身边。

“林寻”依然生活在流言蜚语中,可“她”并不在意,“她”一直在期待与这个男人在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严飞却觉得梦城很好,打算在这里定居。他还说只要他们在一起,不用理会她人的看法。

“林寻”妥协了。

事实上这几年间,“林寻”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靠着快递和外卖生活,连生活垃圾都是等夜深人静了才拿出去。

她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并对自己洗脑说,其实这样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总比那些朝九晚五起早贪黑的上班族要幸福。

“林寻”没有工作,整日在网上闲逛、消费,严飞汇过来的钱足够她挥霍,短短几年就将“她”圈养成“米虫”,与社会脱节。

“林寻”根本离不开严飞,“她”心里很清楚,因此对严飞的话言听计从,包括后来他对“她”做的事。

每一次,严飞都说这是爱“她”的表现,他绝对不会对其他女人这样。

严飞还鼓励“林寻”阅读一些暗网上的故事,包括一些被爱情糖衣包裹装点的性虐待视频。他说人与人之间就是一个驯化与被驯化的过程,只不过有的人表现露骨,有的人比较文明。比如工作,就是老板对员工的压榨、驯化,榨取剩余价值,却没有提供同等的情绪价值,当然也没有爱情。

“林寻”虽然已经二十几岁,对于社会的认知却还停留在十七岁,加上这些年被严飞的反覆洗脑,“她”的价值观早已扭曲,早就生成了强烈的斯德哥尔摩心态。

说实话,“林寻”并不喜欢被严飞过于粗暴的对待,可“她”又害怕有一天严飞不再这样对“她”,“她”知道自己没有生存能力,无法离开严飞,只能在这样扭曲的心态中患得患失地生活。

严飞说,这就是他们的好日子,“林寻”感到很满足。

当林寻身上的疼痛开始变轻,林寻终于有力气从地板上爬起来。

她身上的睡裙已经被汗湿透了,连头发都一缕一缕地黏在脸上和脖子上,她擦掉眼泪,抹掉额头上的汗,脚下不稳地走向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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