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杀人手段啊,她自杀时也曾经用过,割腕时只要将手泡在温水中就可以阻止伤口闭合,血会一点点流入水里。
林寻:“可就算是在睡梦中,他也应该会感觉到疼。”
黄飞:“我们在管理员的屋子里找到一瓶安眠药。”
林寻:“我们?还有谁。”
黄飞:“还有易杉和徐信。没办法,增援还没有到,我一个人处理不过来,只能请人帮忙。”
林寻没有接话,只在心里默默排序。
易杉是私家侦探,对这栋公寓里的住户了解更深,而且角度会更刁钻隐秘,找易杉帮忙是合理的。而徐信是心理医生,有基本的临床知识,还可以安抚照顾情绪激动的受害者家属。但即便如此,男人照顾女人总没有女人照顾女人更方便,而且同性之间会更愿意亲近相信。
有意思的是,林寻恰好从黄飞找帮手的顺序读出了黄飞的信任程度,显然到目前为止黄飞对她的怀疑还没有消除。
这当然可以理解,换做是她,听到一个人胡言乱语的预言一一应验,一定会觉得惊悚可怖,又怎么可能建立起信任呢?再说面临这样的突发事件,易杉的私家侦探职业和徐信的医生职业,反而会更容易和黄飞建立起合作关系。
两人拐过几道昏暗的走廊,眼瞅着管理员的宿舍就要走到了,林寻放慢脚步,问了这样一句:“到现在你还觉得会有人增援吗?”
黄飞一下子站住了,朝亮着灯的宿舍区扫了一眼,遂转过身盯住林寻。
顶上的灯大概连二十瓦都没有,光线非常暗,而且正照在两人的头顶,令两人的五官轮廓更为立体,而脸上的阴影交错也在视觉上蒙上一层诡异。
林寻挑了下眉,以为黄飞会针对增援的事再问点什么,却没想到他第一句说的却是:“王曦的证物不见了。”
林寻:“不见了是什么意思?被人拿走了?”
黄飞摇头:“她的衣服和手机我放在自己家里,外面用了证物袋,除了我没有人进去过。但是东西就是不见了。”
林寻张了张嘴,品着黄飞的话,进而想到之前她向樊小余确认的事——数据回收。
既然尸体是数据,衣服和手机自然也会是,只不过这些东西的消失是有先后顺序的。
隔了几秒,林寻找回语言:“那么黄警官,你有尝试离开过这栋公寓楼吗?”
黄飞点头,他的眼神无比深沉,而在深处还透露出一点不可置信:“我像往常一样到地库取车,然后开出小区,左转一个路口就会上主街。但是今天我的车开出去,左转,竟然又回到小区里。而且那一路上,我一个人都没有遇到。我本想再试一次,但我刚回到地库就接到朱迪的求救,她说胡旭死了。”
死循环。
林寻下意识捏紧自己的手,这种对鬼打墙世界的恐惧是人的本能,她无法遏制。
两人对视了几秒,黄飞再度转身,走在前面,落下最后一句:“刚才这些我还没有告诉其他人,先暂时保密。”
的确,现在说出去一定会引起恐慌。
林寻只“嗯”了一声,直到来到管理员的宿舍外间。
胡旭的尸体在里面,这会儿中间的门紧闭着,易杉、徐信和朱迪都在外间。
朱迪一直在哭,看上去随时都要崩溃。
徐信手里拿着一盒镇定药和一杯水,见到黄飞回来摇了摇头,显然朱迪拒绝靠药物稳定情绪。
易杉也是束手无策,双手环胸地站在一旁,眉目低敛着,嘴唇抿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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