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碍发作。”
上次车祸,不是意外,而是谋杀,有超过一半的责任,在他身上。
怪不得池南暮的车要做防撞防弹处理。
江初移开视线,忽然不敢看池北晖。
冲动结婚,幼稚逃避的代价,不止是伤害他自己,甚至在厄运降临前,早已殃及池南暮。
池北晖继续道:“他选择和公众人物结婚,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没有处理好舆论,自然要付出代价。我现在告诉你这些事,无意怪罪你,只想请求你另一件事。”
“......什么事?”
“留下来陪着南暮。”
按正常情况,池北晖早该赶走他,最好再也别来打扰池南暮的生活。
“您希望我留下?”江初不确定地问,“为什么?”
“我不想看见,等南暮恢复记忆,你已经另寻新欢,而后他继续偷窥你几十年,直到老,直到死,最后再带着你的照片进坟墓。”
阴暗而悲情的假设,出格到渗人,但放在池南暮身上,又显得稀松平常。
江初只是稍稍想象这场面,就觉得难以承受,心口挤得发疼。池南暮这蠢蛋,总把自己活得那么可怜,一点也不聪明。
江初在愧疚,这正符合池北晖的预想。
目的达到,池北晖不再作逗留,忙着去处理堆积的太多琐事。
“你不用急着答复,先回病房休息,南暮的病房就在隔壁,你思考好了,走或留都随你。”语毕,池北晖微微颔首,形色匆匆离开,步履很快。
江初怔怔站着,没有回病房,更不可能离开。
不太明显的暗示,清晰简短的回答,就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池南暮的请求,池北晖清楚传达过,其自己的目的,也轻易达到了。
池北晖才是真正做事永远挑不出错,天生就能够掌控局面的人,而池南暮,不过是个困在规则阴影里的可怜虫。
蠢蛋。
等记忆恢复,他一定要先臭骂池南暮一顿。
江初长呼一口气,调整好心绪,主动联系祝婉均,拿到池南暮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
得知池南暮又失忆了,心理医生长叹一声,“我认为他上次失忆,也是因为心理原因。他在你面前的形象与他本身相悖,痛苦累积过界限,正好遭遇外伤,大脑开启了自我保护的本能。”
“可是我明确告诉过他,我喜欢原本的他,为什么这次依然只忘掉我?”江初仍不清楚哪里出了问题。
对面安静片刻,回说:“或许,他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他自己。在我和他的谈话里,他非常排斥提到失忆的那段日子,态度很消极。”
池南暮信他的表白,却不信自己,并笃定怀疑,如果再失掉记忆,一定会再伤害到他?
是因为......失掉记忆的那两年?
怪不得要对池北晖做那种奇怪的嘱咐。
怪不得要在最后一刻让他这次别再等。
江初以为,他们这回没有高墙阻挡,却险些忽略,池南暮也是这场灾祸的受害者,心理与生理上都受到折磨。
池南暮一直在苦痛,从未安心过,就算他们和好,也是没有治到根本的止痛药。
“江先生,您也不用过于紧张,这次池总没有严重的外伤,情况肯定比上一次好。”见他不出声,心理医生安慰道。
“我没事,谢谢您,情况有变时,我会再联系。”
电话挂断时,难过和疲惫感消散许多,一股莫名的气出现在胸口,愈演愈烈。
江初想,池南暮这胆小鬼,偷偷怕这怕那,还喜欢当哑巴,现在好了,真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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