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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看不出来池南暮的不对劲,江初却很清楚。
那种寂静的痛苦一瞬涌现,又再被收起,池南暮侧着头,仍避免对视,“我没事,你换衣服吧,着凉了会生病。”
江初不动,但就算他不放手,池南暮也不会甩开,只会静静等着。
僵持一阵,池南暮又问:“今天剧组有杀青宴?”
“......有。”江初愣怔一瞬。
池南暮点头,而后有些乞求地问:“我能参加吗?”
“不能。”江初只是下意识捉弄,想看池南暮偷偷失落,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却被他察觉的失落和无措。
但池南暮却没有情绪波澜,只是勾起唇角,笑得发苦,“好。”
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不对劲到令人不适,根本没有捉弄时该有的趣味。
江初沉默一息,松开手,改口道:“随便你。”
“嗯,谢谢初初。”池南暮侧身,打开车门,低着头下了车。
门自动合上,江初抬眸远望。
在愈来愈小的车缝之中,池南暮的背影渐远,像是抓不住的孤叶,随时随风而倒。
杀青宴订在当地的民俗酒店,酒也是当地的特色的米酿,度数高,酒精冲。
或许是因为池南暮的到场,大家变得束手束脚,本该喝酒醉兴,却都放低了音量。
不过刘哲一喝高,便管不住嘴,拿着酒杯发表演讲,说着说着,话头不免放到池南暮身上去。
“池总,您不喝一杯?”刘哲抬抬下巴,故意问。
池南暮坐在江初身旁,面前的杯中并没有酒,谁都知道他不沾酒,所以杯中只有茶。
闻言,池南暮静了一瞬,而后拿过江初面前的酒杯,与自己的茶杯交换位置,抬头一饮而尽。
速度很快,江初还未反应过来,池南暮便拿下空酒杯,放到面前,嘴角连余酒都未沾。
“咳......”
一声隐忍的低咳轻飘进耳,江初有些心燥,忍不住凑近问:“池南暮,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试试酒的味道如何。”池南暮任由旁人斟满酒,也不拒绝。
刘哲觉得有意思,把自己那杯饮尽,又再起哄,“池总,再喝一杯?”
又一次,池南暮端起酒杯,沉默痛饮。
最开始,刘哲装作没看见江初警告的眼神,故意劝酒,到后来,刘哲都不用劝,池南暮就会自己举杯。
喝到最后,刘哲趴着倒下了,其他几个演员的经纪人也醉醺醺,只有池南暮还静静坐着,双眼清明。
夜深时,助理扶着酒醉的人上车,只有池南暮不用受照顾,就这么站起身,跟在江初身旁。
天空下着小雨,淅淅沥沥,雨丝映在路灯光下,折射反光,像是晶莹反季的冰雪,带着晚间的寒意。
池南暮撑起伞,伞面倒向江初那边肩膀,挡住飘散的斜雨。
“初初,能陪我走一段吗?”出了门,池南暮声音很低地问。
“你没醉?”江初问道。
池南暮摇头,嘴角微微勾起,明明在笑,却有一股悲哀的苦味。
看着这表情,江初更心燥,打发丛瑜开车回去,没心思捉弄池南暮,真的陪着在雨下散起步。
雨落在伞面上,发出轻盈的声响,淡淡酒味随着呼吸飘过来,带着米酿独有的醇香。
江初可以忍受寂静,但是今天,池南暮的异状让他不想忍。
“为什么喝这么多酒?”江初停下脚步,侧头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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