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有他不用去,因为池南暮。
池南暮......
江初在心里默念。
这名字像刻在了他生命里,无论发生何事,无论是在何时,都与之有关,如同无形的枷锁。
“我要去聚会,”江初失神地说,“怎么不去?”
聚会在白参花园,江初没知会池南暮,避开池南暮的视线,自己叫了辆车过去。
托白冬槿的福,江初享有特权,车子直接开到顶楼,他晚出发片刻,竟然还比旁人早到。
聚会其实没什么意思,因为江初本就没任何心思与目的。
江初拿了杯酒,靠在天台围栏边上,在网上搜索自己。
网上没有他出格发言的画面,更别提会有负面舆论来批评他,只有一些营销号发他的红毯。
眼前的人群觥筹交错攀谈,偶有后辈过来向他打招呼,态度小心,只停留一霎就离开,生怕招惹了他,让他不满意。
在此时,江初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一直游离在这个圈子外,从始至终,都被束缚在池南暮的世界里。
“江先生,刚才在台上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怕气氛不好,让主办方下不来台。”忽地,一阵熏鼻的浓烈香气扎到鼻尖。
盛霖旗搂着个小男生,很年轻,约摸十八九岁,江初不认识,只能从其身上的礼服,猜测这该是哪个刚出道的小明星。
“没事。”江初往旁边靠了靠,想离这刺鼻香气远些。
池南暮离了婚,又不务正业,跑去追求前夫这事,在圈里传得沸沸扬扬。
一向不会出错的死对头,竟然做出这种丢脸的事,盛霖旗为此乐呵了数天,今天亲眼看到更是觉得新奇。
盛霖旗推开身旁的小明星,又朝江初凑近了些,距离暧昧,“江先生,除了池南暮,你就没有想过考虑别人?”
刺鼻的香味更浓。
江初蹙了蹙眉,没作声,注意力全放在小明星身上。
小明星表情无措,眼里还有些恐慌情绪,显然对忽如其来的“失宠”感到恐惧。
盛霖旗明显是在说笑,小男生却当了真,因为这不对等的关系。
如果没有池南暮,他那时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无权无势,急着用钱,只能做个依附旁人的菟丝花。
江初忍不住这样想。
盛霖旗越凑越近,实在让人厌烦。
“我只做上面那个。”江初酌了口酒,淡然地撒谎。
“......?”盛霖旗愣住。
江初偏过头,眼神变得相当猥琐,从上至下打量,最后看向盛霖旗的臀部,吹了个轻浮的口哨。
得益于饰演过的混混角色,江初猥琐的动作一气呵成,如果视线有形,都算得上是性骚扰了。
“盛先生,刚才在台上我就在想,您这么丰满的屁股,艹起来的滋味应该相当不错。”说着,江初主动伸手,像是要去触碰盛霖旗的脸。
盛霖旗赶紧往旁边退,似是被美人的油腻话恶心得够呛,正准备挥开江初的手。
啪——
忽然间,一只大手攥住盛霖旗的手臂,骨节分明,还带着清冽的木质香。
“滚开。”池南暮挤到两人之间,紧蹙眉头,生怕盛霖旗对江初动歪心思似的。
“你们俩有病吧。”盛霖旗嫌恶地甩开手,因为江初的话,看池南暮的眼神都变了,赶紧搂住小明星,头也不回地远离。
颓丧已久的心情难得在此刻好转。
盛霖旗落荒而逃的背影实在滑稽,江初失笑,靠着围栏,头向后仰。
黑空中不见星,却高而宽阔,给了江初喘口气的机会,终于觉得自己不是活在精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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