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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里,许是因为池南暮,江初很少抽烟。

但不知怎的,江初现在有些烦躁。

因为白冬槿的到来,就像是一种外力,忽然将这场只属于清隅镇的梦击碎了。

这场梦里只有虚假的池南暮,以及扭曲的江初。

他在镜花水月里疯狂汲取情感,堪堪应付,而现在,李小顷的前半场戏已经结束,池南暮的戏也应当跟着结束。

江初从抽屉里拿了新的烟,揣进衣服口袋,往门外走。

指尖搭在把手上时,白冬槿忽然在身后沉声问:“初初,你还是觉得,恢复记忆的池南暮,依旧不是你的南暮?”

江初站着沉默片刻,答了句“不是”,便推门而出。

夜深了,江初尽量放轻脚步,脚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依然明显。

吱吖——

刚走到旁边的房间门口,门就从里向外打开了。

江初侧头,对上池南暮的视线。

池南暮头发凌乱,T恤肩部还有些褶皱,不免让人怀疑,池南暮是听到了动静才匆匆开门。

倏然间,白冬槿的低笑声正好从隔壁飘过来。

视线移向房间内。

看着大开的窗户,江初半眯着眼,仿佛发现了什么,重新看向池南暮。

池南暮抿了抿唇,擅自伸了手,攥住江初的手腕,一把将人拉进房间中,并关上门,再抱着江初退后几步,顺势关上窗户。

窗户一关,户外的溪水声与鸟鸣被隔绝在外,白冬槿的笑声也跟着消失。

江初稍扬起头,又一次看向窗户,这一次是细细观察,很快发现这窗户和他房间里的不一样,很现代也很高级,明显是隔音的。

江初凑到池南暮耳边,低声问:“不睡在我那里时,你也是这样,每天都打开窗户,偷听我在房间里干什么?”

池南暮身形一滞,没答话,却已经被下意识的反应出卖。

“不会从第一天起,你就躲在窗边,偷听我的动静吧?”江初嘲讽地低笑几声,“池南暮,你是变态吗?”

“初初,我只是你想确认你的安全。”池南暮低下头,粉饰太平一般,在江初额头上落下一吻。

额头上的触感极轻柔,如同他们之间模拟过无数次的戏。

镇里的月光明亮,亮度如同灯光,照亮每一个角落。

江初凝视半空中的圆月,忽地觉得累了,任由池南暮抱着吻着,懒得推开。

直到脚站得发酸,江初才说:“放开,我要抽烟。”

“时间晚了,外面不安全,今晚就睡在我房间里,好不好?”池南暮放开江初,手却还攥着手腕。

江初懒得解释,挥开池南暮的手,侧身坐到木椅上,点燃一支烟。

几口之后,异样烦躁的神经暂时被香烟麻痹。

江初将手肘放在木桌上,掌心撑着额头,侧头睨着池南暮,“你猜猜,我第一次抽烟是在什么时候?”

江初以前从不抽烟。

池南暮第一次目睹,就是醒来后在医院的病床上,那时他皱着眉,问江初能不能把烟掐了,直白地说他很讨厌烟味。

而江初先是一愣,再然后赶紧掐灭了烟,笑着跟他道歉,眼里透着浓重的痛苦,那些他曾视而不见的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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