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暮沉默一瞬,也起身走到窗边,擅自拿了烟盒里仅剩的一支烟。
烟头对准烟头,最后一支香烟被点燃。
池南暮将烟放在唇间,呛人的烟雾入喉,挠得嗓子发痒,想要咳嗽,但池南暮强行忍住了。
江初嘲讽地笑了笑,提醒道:“池南暮,你不会抽烟,‘他’也不会,你演得不对。”
“我会,从前我只是不在你面前抽。”池南暮否认,紧接着又吸一口烟,这一次明显熟练许多,确实不像头一次吸烟。
江初一愣,不由得问:“你会抽烟?什么时候?”
池南暮私底下练习过,在遇见江初之前,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自如一些。不过他不会有瘾,这习惯最后也没被采纳,因为江初那时不抽烟,自然也不会喜欢烟味。
池南暮撒谎说:“从前出国读书时。”
出国读书。
那是独属于池南暮的时光,旁人一无所知的时光。
某种道不清的割裂感油然而生。
江初蓦然心慌,却抓不住原因。
“为什么抽?”江初继续问。
“课业压力大时抽的,后来回国就没再抽了。”
“你还会有觉得课业压力大的时候?”
“当然,我不喜欢商科,也不喜欢影视管理,但哥对我的绩点有要求,达不到他的要求自然要重修。”
池南暮答得滴水不漏,但江初却总觉得不对劲。
江初半阖着眼,定定凝视,盯着池南暮的眼睛,仔细从中找到一点端倪。
忽然之间,一个毫无根据的想法猛然涌入脑海。
池南暮是不是在说谎?
为什么?
因为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
一问一答,不自觉间,他竟然落入池南暮的话术陷阱,听信不可佐证的话,差点将眼前人和他的爱人,当作是同一个人。
眼神倏地变冷。
江初伸手,一下夺走池南暮手中的烟,狠狠往地上丢,偏执地说:“你说谎,他不会抽烟,你既然要演,就好好演,不要说多余的话,更不要做多余的事。”
烟头落到木地板上,迸出滋啦的火星。
池南暮盯着烟,以及地上无序的碎屑,精神渐渐紧绷。
天暗了,快超过该吃药的时间,可池南暮不想就此离开房间,因为这是唯一能和江初亲近的方式与时间。
强忍下难受,池南暮向前一步,踩住烟,揽住江初的腰,只是护着平衡,没有直接将人抱起。
江初下意识挣动,“你干什么?”
“初初,”池南暮抱得更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汲取一点温暖,低声问,“在你眼里,我该是什么样?”
“闭嘴!”江初警惕地反驳,“你再敢自称是他......”
江初挣动得更厉害,池南暮差点就要抱不住。
计划单上的每个方法都没有用,一个个试过去,江初并没有重新接纳自己,反而越走越错,越错越多,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
池南暮紧抿唇,终于改了口,“在你眼里,‘他’是什么样子?”
他的南暮......该是什么样?
江初一怔,渐渐静止,没再挣动。
沉默之间,池南暮抱起江初,从窗沿边离开,一手护着腰,另一只手护着头,是个极有安全感的姿势,是他们从前事后最常做的温存。
池南暮坐到木椅上,轻声说:“下次不要坐在窗边,很危险,我......他会担心。”
池南暮态度有变,江初警惕地问:“池南暮,你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