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陷阱是沼泽,他刚才选择了踏入,只不过是一个脚尖,就已经挣不脱,只会越陷越深。
“我累了。”江初定定地说。
“我背你回去。”池南暮转身,向后退一步。
再睁开眼时,相似的背影映入眼帘,和江初记忆中一模一样,宽厚,极富安全感。
江初绝望地想,就这样吧。
随便池南暮怎么装,他索性放任摆烂,清醒时就恨,不清醒时就沉沦,今朝有酒今朝醉好了。
反正他们之间,无论怎么纠缠,终归会有个结局,最终要么他疯,要么池南暮疯,总之不会是个好结局。
江初伸出双臂,搭在池南暮肩上,轻盈跳到宽厚的背上,将鼻尖埋在池南暮的侧颈,汲取相似的气息。
池南暮捞起江初的鞋,往岸上走,提醒道:“初初,抱紧我,小心别摔下去了。”
江初轻笑一声,点点头,真的抱紧池南暮的肩,前胸紧贴背部。
溪流水声潺潺,轻易拨乱心跳。
从江初的方向看去,竟能发现池南暮在笑,不是伪装的笑意,而是真心流露。
江初也跟着笑,抱得更紧,只是当唇凑到池南暮耳边时,声音变得冰冷。
“池南暮,他不是这样笑的,”江初低笑,提醒道,“你想骗我,要装得再像一点才行。”
喜悦戛然而止。
闻言,池南暮脸上的笑意立刻收敛,变回常规的弧度。
江初从背后终于看不见其上勾的唇角。
“初初,我没有装。”池南暮随即说。
不承认也没关系。
反正他也不在意了。
江初不答话,将脸靠在背上,侧头望着远山和落日,在走动的轻晃之间,竟然觉得有些困,不自觉打了个困倦的哈欠。
听见声音,池南暮问:“困了?”
“嗯。”
“我背你回房间。”
“嗯。”
江初耷拉着眼皮,眼神放空,像只慵懒的猫,趴在池南暮背上,进了客栈也无知无觉,懒得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
无人不知江初已经离婚,而前夫追到剧组来纠缠。
两人进门的一刻,所有人噤了声,除了刘哲,没有人多嘴。
趁着休息,刘哲本来在抠寻晋的台词,见池南暮背着江初回来,心里一惊,顾不上别的,赶紧走近。
“你哪里不舒服?”问江初时,刘哲偷瞪池南暮几眼,先行怪罪。
哪知江初只是睁开眼,打个哈欠,慵懒简短地回答:“我困了,他要背我回来,我同意了。”
“......”刘哲问,“你只是困了?”
江初点头,勾起笑说:“嗯,你刚才跟我说的问题,我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你别担心,把注意力放在寻晋那儿就行,不用管我。”
“什么方法?”刘哲警惕地问,不免怀疑江初的方法和池南暮有关。
“你不用管,晚安,我先上楼休息了。”江初不多说,拍拍池南暮的肩,示意其上楼。
转身之前,池南暮的视线透过刘哲,穿过人群,与寻晋相视,冰冷不屑,像是在看无关紧要的蝼蚁。
片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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