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很快出戏。
“记住你现在这个状态,”刘哲朝寻晋道,“别一觉醒来就忘了,让江初白教你。”
寻晋连忙点头,没敢看江初,胸膛里的心跳快要蹦出来。
接下来的时间,刘哲为主,江初时不时辅助,终于在天彻底暗下前,结束今日的围读。
庄馨说到做到,真叫人加急从市区中送来晚饭,不仅有明市的特色菜肴,还有数瓶国酒,用来赔罪。
菜虽是温的,不如刚出炉的美味,但也比以往的盒饭好上太多。
刘哲兴致高,喝几口酒,就要同旁人说会儿戏,所有人挤在客栈里露天的平坝,相谈甚欢,有说有笑。
江初食欲不高,吃几口就停了,身体不累,但精神疲乏。
那种无法融入热闹的剥离感再度侵袭。
周围的人一多,江初就不自觉放空,耳膜像被浸在水里,他根本没法集中精力,去听别人在聊什么。
四周越是热闹。
江初身体里的孤寂就越多。
任凭周遭喧嚣,他都仿佛孑然一人。
“江先生?您累了吗?”丛瑜发现他的异状,悄悄靠近问。
江初喝完剩下半杯的白酒,朝丛瑜低声问:“身上有烟吗?”
江初大半月以来没抽过烟,丛瑜以为他戒了,还准备将常备的烟收进包中。
“有。”丛瑜悄悄将烟盒递到江初手里,做贼似的。
烟盒是银河铁道的,设计精美,光看外形,倒是看不出里头装着烟。
江初拿到烟盒,随便找个借口离场。
刘哲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本还担心,但倏地瞥见他手里的烟,不好说什么,只瞪他一眼,示意他快去快回。
出了客栈,江初走到清隅溪边,选了支味道浓的烟点燃。
镇里没有路灯,夜里只有家家户户的灯,勉强照亮道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路上的人影。
江初侧靠在石墙边,隐在夜色里。
尼古丁与焦油能麻痹神经,却赶不走身体里的寂寞。
“他真的来了,我还以为是谣言。”
“刘导都说了,怎么可能是谣言?不过我听说他离婚时就被南江娱乐解约,现在也签不上公司。”
“啊?他前夫真这么狠,离婚就要封杀他?”
“你傻啊,要是真的封杀,他还能来组里?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出轨,他才被离婚的。”
江初没出声,只静静抽烟,工作人员的议论,他没听进耳,也不在乎,习以为常,毕竟从前也有人议论他。
“我没有封杀他,他也没有出轨,是我做错才会让他死心。”
不该出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江初动作一滞,停了片刻,才将呼吸道中的烟呼出去。
“你谁啊......对不起!”被议论的正主在眼前,那两个嚼舌根的工作人员脸色一变,趁着天黑,急急道了歉就跑走,生怕被池南暮记恨。
一瞬寂静后,脚步声渐近,停在江初身后。
江初转身,目中无人地继续抽,甚至故意将白烟呼到来人脸上。
火星子忽明忽灭。
焦油气味弥漫四周。
四目相接,夜色也无法阻挡视线。
抽腻了,江初拿开烟,唇角轻嗤着上勾,“池南暮,你又想做什么?”
面前的人影身形微滞,沉默许久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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