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有些烦躁,并不想多说话,但年轻小孩的心是好的,他不愿意凶声恶气地发脾气。
“我的爱人死了。”短短一句,江初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啊这?!”寸头男生瞪大眼睛,小心地道歉,“抱歉抱歉,提到你的伤心事。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爱人肯定也不舍得你难过,一定希望你能早日走出来,找到新的幸福......”
闻言,眼镜男生忍不住,狠狠锤了寸头男生一拳,打断这不合时宜的安慰,怪罪其不会说话。
新的幸福......
江初先是一怔,而后嘲讽地笑了,摇摇头,出神地说:“他太好了,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得过他。”
江初很清楚。
他的南暮那样完美,沉寂却又炽热,是他此生惟一的动心,任何人都比不过的。
江初浅浅勾着唇,冰冷的月光洒下来,将这笑映得更加痛苦。
这种痛苦很安静,不是歇斯底里地悲怆,发作后就归零,而是像奔流不息地潮汐,昼夜不止,永恒不息。
两个小男生没谈过恋爱,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
寸头男生刚想说话,就被眼镜男生及时瞪了一眼。
“你要不要去酒馆?”眼镜男生比较沉稳,提议说,“我们难过的时候,在头天晚上喝醉,第二天睡醒就好了。”
江初沉默片刻,“哪里有酒馆?”
“街角那儿有个小酒馆,人不多的。”寸头男生答。
江初花了很大力,勉强站起身,跌跌撞撞往两人指着的方向走。
身后跟着脚步声。
江初回头,看着两人身上的校服,冷淡提醒,“未成年人不要喝酒。”
“我高三了!去年就成年了!”寸头男生不服气地说。
“高三生就回家复习,不要半夜在街上游荡。”夜风有些冷,江初抱着双臂,走得很慢。
“可是......你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寸头男生踌躇着问。
江初状态很差,神色恍惚,像是那种会在午夜时跳进海里,再也不会浮出海面的人。
来岛的游客跳海自尽,蕉洲岛每年都会发生这种事,本地岛民见得多了,防范心里也变得很强。
“怕我寻死?”闻言,江初勾了勾唇,“我不会死,我姐姐躺在病床上,我还等着她清醒,怎么可能寻死?”
死了爱人,家人还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
两个小男生听了江初的话,更是害怕,亦步亦趋,非得跟着进酒吧不可。
劝不动,江初也懒得再阻止,进了酒吧,在吧台点了杯低度数的鸡尾酒,喝得很慢。
江初没想用酒精麻痹痛苦。
如果喝断片,他或许会疯了一般哭嚎,但那实在不体面,在小年轻面前,江初丢不起这个脸。
江初没摘墨镜,静静喝酒,被两个小男生这样一打岔,眼泪倒是止住了,只是精神疲倦,比白天还要乏。
这酒馆的装潢复古,吧台木桌上有不少划痕,一看就有些年头。
四面的水泥墙壁上写满字,密密麻麻的,色彩鲜艳,还有马克笔画的简笔人像,这留言墙的寿命估计比江初还长。
“小哥,你是明星喔?怎么大半夜还戴着墨镜?”酒保是个中年男人,光头光膀子,长得凶神恶煞,眼神却很柔和。
“嘘!”寸头男生做了个哭哭的动作,紧张提醒,“他心情不好,你别问东问西。”
酒保了然,不再多问,到后厨里翻了份老式的奶油蛋糕,摆到江初面前,“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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