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毒死他拉倒。
然而在瘴气里走了半个时辰,东方既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和不适来,我甚至怀疑这只是普通的雾气,因而撤了屏气的法诀。
结果带着腐味的瘴气一吸进肺里我就被刺激得剧烈咳嗽起来,东方既见状过来扶我,我推开他,重新屏气,快步走出了瘴气。
“你没事吧?”东方既跟着出了瘴气,似乎对我的情况很是关心,脚步急急地朝我走过来。
我“唰”地拔出江柳的佩剑,架在东方既脖子上。
东方既止住脚步,错愕地看着我。
这里没有其他人,如果我在这里杀他,不会有人看见,也就不用给任何人解释。
我摘下面具,注视东方既双眼,他眨了眨眼,清澈的少年眼眸里现出茫然和恐惧。
“恩公为何要杀我?”东方既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我缠着恩公,令恩公厌烦了吗?”
我移动剑身,剑锋抵上他颈间皮肤,划拉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东方既却始终没有躲,只是很困惑地看着我。
我:“怎么不躲?”
东方既道:“我的命是恩公救回来的,恩公若想要回去,我毫无怨言。”
罢了,欺骗我辜负我谋杀我的是六百年后的玄月宗宗主东方既,和眼前这个什么都还不是的少年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什么也不知道,他也不认识江流。
我收了剑,继续在山上寻找妖兽的踪迹。
绝凝山很大,妖兽又大多不喜白日活动,找了小半日只抓到一个很普通的兔妖。
刚抓住一只兔妖放进乾坤袋里,山上就打雷下起雨来。
也不必费劲找躲雨的地方,就近躲进了兔妖的洞穴里。
不大的洞穴里堆满了白白胖胖的萝卜,新鲜嫩绿的草,还有各种野果子。
两个人待在里面是很拥挤的,东方既后面进来,几乎是挨着我坐下,稍一动就碰到我肩膀。
我很烦:“啧。”
东方既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如同无辜的小狗,我也看着他,眼神冰冷如霜。
于是东方既起身出去了,站在洞口淋雨。
怎么搞的好像我在欺负人似的,尤其是这会儿的东方既年纪比我这具身体可小多了。
虽然江柳看上去也只是个十七八的少年。
“我没说让你出去。”我道。
东方既转头看了看头,又矮身进来了,同时带进来一身的雨水。
我又烦了:“水别弄我身上。”
东方既于是又站起身出去了。
我十分无语,这个东方既是个傻子吗?我只是说不要把水弄……
东方既再一次进来,身上衣服被脱了下来,只剩一条半湿的衬裤,而在坐下来之前,他把湿衣服拧了拧,充当毛巾把身上的水都擦干了,才在我身边重新坐了下来。
我:“…………”
虽然六百年前的东方既还是个少年,脸庞看起来比六百年后的那一个要多一些稚气,但身材上的差别并不是很明显。
因此我一看见他几近赤裸的身体,便不由得想起那一个月和东方既的甜蜜缠绵。
甜蜜的时候,是真的很甜蜜,无论如何也料不到竟突然间迎来那样的结局。
“东方既。”我叫他。
东方既:“恩公有事请吩咐。”
“我刚才给你算了一卦,以后你若有机缘进仙门做了一峰之主或是一宗之主,切记不能收一个叫江流的做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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