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
让一群哥哥叔叔爷爷伺候我,我怕折寿。
“不带了,让他们留在宗门里好好修行吧。”我高冷道,又想起仇若说的江柳和沈诏的关系,柔和了表情对沈诏说,“师兄再见。”
沈诏眼神一闪,一手按在我肩上,道:“宗主照顾好自己。”
我:“我会的,师兄莫要太挂心。”
马车缓缓上路,离开玄月宗山脚下一段距离后,仇若问我:“江宗主想过以后怎么办么?”
我摇摇头。
仇若又问:“法力修为都还在吗?”
“在的。”我用起体内江柳的法力来十分顺手,当场调动案几上一碟子坚果,在半空中舞了个圆圈又落回了碟子里。
仇若点点头,低头思忖须臾,又问:“那……那江宗主失忆之后,真的就只记得仇某一个人了吗?”
我:“是的,其他人我都不记得了,就只记得你一个人……不过,也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而已。”
仇若:“无妨,江宗主连沈峰主都忘了,却还记得仇某,仇某实在是荣幸。”
那是因为我在六百年后只见过你,沈诏的话……我记得史书上写的他是在仙门和青丘狐族的战争里为救江柳而死。
我也问仇若:“你真的相信我是失忆了?”
仇若温柔地笑:“江宗主说话,仇某自然是信的。”
我:“你不会怀疑我可能是被人夺舍了吗?”
仇若面露赧色:“性格上似乎是和之前有些差异,但我在把脉时已探过你的元神,并没有被人夺舍的迹象。”
竟然已经悄悄探过了,看来我确实有破绽,连平时不常见的仇若都看了出来,还好他没探出来。
既然他已经确定我没被夺舍,那我在他面前可以放松一些,不必装出一宗之主的正经模样了。
我抓了一把坚果在手里吃,吃着吃着发现我们正从一座桥上经过,而这桥所在的河,正是那天我买下一艘船和东方既过一个月纪念日的河。
“江宗主……怎么了?”仇若惊慌失措道,“何事,何事落泪?”
“不必管我……”
我趴在车窗上,脸埋在袖子里,试图忍住眼泪,可就是怎么也忍不住,胸腔里那种鼓胀的痛感,让我难受极了。
失恋真痛苦。
这一哭又是一发不可收拾,一路流泪到天恒书院,仇若坐在对面大气不敢出一口。
下马车时,我在心里感慨江柳这个戴面具的习惯真好,免得被人看见玄月宗宗主肿着两个核桃眼进天恒书院,那该是何等惊人的场面。
便在天恒书院住下,住的还是上一世住过的仇若房间隔壁的房间,不同的是,这个房间并没有像六百年后的那个房间看起来温馨,就只是一个普通而规矩的房间而已。
头两天我还是躺在房间里哭,那股心痛劲儿始终缓不过来,第三天我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便会戴着面具出去摘些花回来插在花瓶里。
仇若知道后,给我送了几个漂亮花瓶过来。
“谢谢仇院长,花瓶很漂亮,我很喜欢。”我把摘回来的花一朵一朵插进瓶子里。
“江宗主似乎心情一直不佳,”仇若蹙着眉,眼里充满关切,“不若仇某带江宗主出去散散心?”
“散心的话心情会变好吗?”我开口问他,眼睛控制不住又开始酸涩,“会不想哭吗?”
“虽然不知道江宗主因何事如此难过,”仇若道,“但转移一下注意力总是能帮助从一种情绪里走出来的,眼下正是草长莺飞万物苏醒的季节,我们去猎妖兽怎么样?”
我叹气:“如果妖兽好好的没有伤人,为什么要去把它们猎回来呢?”
仇若:“江宗主说的是,那我再想点儿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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