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咧了咧嘴,觉得这样的李疯子也很好玩,眼眸之间尽是傻乎乎的单纯,还有美妙的闪亮。
李倜远被他这样的眼神盯着,真是忍都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今天幸好没有什么单,不需要专门工作。
楚昀中午煮了三包方便面,里面加了火腿片,还有小青菜,盖子一打开,喷喷香。
“这不方便面?”李倜远袖子折到手肘,“什么味儿的这么香。”
“应该是鸡汤面吧,反正是不辣的。”
楚昀没好意思,他这些面就差一天就过期了,是他在路边摊买的处理货源,根本不是什么有名的牌子。
把饭菜盛好,又倒了两杯水,楚昀在小马扎上坐下,准备开吃。
李倜远拿筷子敲了敲碗:“还差点什么吧?”
“没有,饭菜都盛好了啊。”楚昀看了看锅,以为李倜远嫌自己的面少,又把自己的面给他分了一些,“这个面容量不算太大,要是你还饿,待会我再给你煮两包别的。”
“不饿。”李倜远筷子把面条抄起来,随便吹了两下,“你上次腌的那个黄瓜没了?”
“黄瓜啊。”楚昀起身去看了看自己的泡菜缸子,“好像真的没有了。你那天吃的应该是最后一份,我还没有弄新的。”
没有黄瓜好像吃饭都不太香。李倜远没说别的,抄起来面条,狼吞虎咽开吃,楚昀看他好像吃什么饭都特别美味,也不挑,没有架子,一时笑了笑,觉得李疯子吃饭这方面挺有意思的。
李倜远就算低着头也察觉到了来自对面的炽热眼光。他从来不畏惧被别人这么看,从小到大受到过这样的目光,太多了,也不差楚昀这一份。
只是在楚老师面前,他连定性都变得很差,还没有坚持一分钟,就忍不住抬起头问,“为什么一直看我,我像小丑?”
“我没有这样想。”楚昀就好像是一块非常充满复原能力的玻璃胶,无论李倜远用什么方式蹂躏,他总能慢慢恢复成方方正正的样,“我只是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大少爷也会吃得惯方便面。”
“我能吃的东西多了,人类能吃的东西我都能吃,从小就不挑。”李倜远又从碗里扒了两口面条,好像讲一个从未被登报出来的豪门故事,对楚昀轻描淡写,“我们家比较复杂,我爸娶了好几个老婆,我爷爷也是,好像李家的男人个个都发扬着这种一夫多妻的老传承,老婆多儿子自然就多,儿子一多,那些女人就会想方设法的争宠。所以在这种环境有口吃的就得吃,你不吃别人就吃了,你就得饿死。”
楚昀忘记了吃面条,听他讲这个故事,“然后呢?”
“跟你聊下家事吧,反正也闲,就当听八卦。我妈是我爸娶的最后一个老婆,年纪最小,生我的时候才19。”李倜远腮帮子里充满了面条,一边咀嚼一边说,“我打小就跟我爸不对付,我是我们那一代里最烦他的一个,总觉得他恋童,要么就是个禽兽,不然不会我妈刚成年就把她操怀孕。”
这样直白的语言让楚昀这个听众感到脸红。他也确实没想过,原来滨江集团的太子爷李倜远并不像外人羡慕的那样顺风顺水,他也有自己的烦躁处境。
“我印象中我妈是个挺好的人,从来不争宠,也不稀罕和其他老婆勾心斗角,天天看谁能钻我爸被窝儿。”李倜远说起这一段,明显情绪有些许变化,但也在吃面的大口动作下掩饰了过去,“应该是我七八岁那年吧,那一年京港太热,可能100年里也没有过这么热的一天。每天气温都高达40度往上。人走在路上都能被晒化掉,就热成那个样。我爸觉得太热,待不下去了,就带我们全家去曲靖避暑,结果我当时因为起的晚没赶上飞机,家里小孩太多,没人发现我不在,或者说那些太太知道也故意不带我,觉得我累赘。我妈跟我爸坐同一辆车第一个走的,飞机落地才发现我没在,她就又返航来接我,被车撞死了。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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