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习惯了调查中途掺进来各种颜色的义警,文森特还有闲心和提姆打招呼:“消息收到得真快,红罗宾。”
红罗宾扫描一遍案发现场:“什么情况,一场意外事故不至于请动重案组出马。”
文森特碾了碾手,他很快意识到这不是抽烟的地方,双手抄进口袋:“被害者口袋里有半根烟头,烟头里有可/卡/因和迷/奸/药的混合物。”
这两者与烟草混合,受害者只需吸入一口就能昏迷不醒。
淤泥上的痕迹证明曾有一具尸体狼狈地卧在泥水中,除了拼命往人鼻腔里钻的腐臭看不出其他线索。抛尸者来过的痕迹都被涨水淹没。
女尸停放在另一边,红罗宾简单地检查一番:“她的美甲是蓝色的,眼皮上残留了蓝色的亮片和眼影。她是前几天参加地铁派对的客人。”
地铁派对不限制客人的身份、数量,哪怕是派对的发起人亨特也搞不清楚一晚上究竟能吸引多少享乐男女。
准确的死亡时间暂时无法确认。尸体身上没有任何表明其身份的物件。鉴证科人员一时间无从下手。
红罗宾亮起一盏紫外线手电筒,熟门熟路地往女尸手背上一照。“亨特酒吧”的标记还没消去。
他了然地收起手电:“看来酒吧的熟客才是派对的第一批客人。”
文森特问一旁的警探:“亨特在哪儿?”
警探道:“他和现场证人一起被带回警局做笔录了。”
文森特吩咐道:“联系警局,别给他接触其他人的机会,直接把他送到重案组审讯室,我亲自会会他。”
红罗宾绕过鉴证科
圈出的现场范围,向深处探索。淤泥留下制服靴的脚印,侦探视觉开始扫描,几个泥下的凸起格外显眼。
他留了神,小心挖开那几块泥团。
坚硬的触感,红罗宾使了把力,从淤泥下抬起一颗光秃秃的颅骨。
警员照来的灯柱恍若一场盛大的揭幕仪式,红罗宾抓着颅骨,借光观察它的每一处细节:“他的死亡时间在一年前。”
他垂眸看向更深处更黑处:“你们恐怕要把所有鉴证科的警探调过来加班了。”
玛莎说得没错,这里绝不止沉眠着一具尸体。
艾玛丽丝一个人在审讯室里坐了十多分钟。她从进警局起就和史蒂芬妮、杰森分开,被单独关押在最里面的隔间里。
再迟钝的人也该意识到问题,她摸了摸手臂,隔着一层外套,手臂包颇有硬度。
不多时,一个警员走进隔间。他将一部手机摆在桌上,利落地往耳朵里塞进两只隔音耳机。
电话铃响,艾玛丽丝朝警员望了一眼。她注意到隔间监控的红点不再闪烁。她接起电话。
“欢迎回家,艾玛丽丝。”
“你的触须已经渗透进哥谭警察局了么,哈维·丹特。”艾玛丽丝低声道,“我以为你会用更低调的方式联系我。”
“我会用适当的方式向你展示我的能力。”哈维轻笑,“下次你将在更惊喜的场合见到我。”
“我可不觉得期待。”艾玛丽丝扯了扯嘴角,“你只是来看笑话的。”
看一个前律师的笑话。
看她好不容易爬到报纸头条,又被众人抛弃。看她被人捧上云端,也狠狠摔到地面。
她们的人生意外契合。
“我不否认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但这不足够打倒你。”哈维道,“日升月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命运是固定的,它选择了什么,你便是什么。”
艾玛丽丝不耐烦道:“你特意在警局里给我打一通电话,只是为了和我讨论哲学?”
“当然不,”艾玛丽丝听到对面传来指甲拨弄硬币的剐蹭声,银币在空中翻转,下落,“我来送给你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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