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分享呢,结果苏屿突然就消失无踪了。
远在国内的叶明浩和蒋若辉两人在看到周宇昂一直在群里叫苏屿的发言时,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蒋若辉:【行了,小屿肯定已经关群了。】
周宇昂:【=。=啧,苏小屿现在关群断网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了,也不知道是打哪儿学的。】
江源:【^^?】
叶明浩:【^^@周宇昂,这个问题,你不是应该问问你自己吗?】
***
群里的大家还在呼损,而关掉手机逃避世界的小鸵鸟现在觉得没有网络的世界还挺好的。
在他的边上,裴定山早已经看清苏屿这一连串的动作,好笑地揉了揉小孩儿的脑袋之后,问他:“开心吗?”
从先前的比赛结束之后到这会儿,一路上大家都在不停地恭喜,都在为苏屿所取得的成绩感到荣耀。
但是裴定山是第一个单纯地问苏屿’开心吗’的人。
苏屿收起了手里的手机,忍不住地回顾起了在不久之前冲线瞬间的那种兴奋,那种浑身的力气都已经被彻底地耗尽,但是又忍不住地心跳如擂鼓的兴奋。
还有比赛之后,看到成绩的那一瞬间的快乐,以及在比赛的过程中,在最后的40米阶段一个又一个地超越对手时的那种兴奋。
当苏屿回忆起这些时,他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后用力地将手指握了起来——虽然他一贯都是不善于表达自己情绪的性格,但是他这会儿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可以感受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兴奋与喜悦。
等他回头,看到裴定山仍旧在看着他,在等待他的回答时,他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了一个非常浅的笑:“我很开心!”
裴定山在看到眼前的小孩儿眉眼弯弯的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瞬间似乎也被什么填满了似的,他同样放松下来,浅笑着又抬手揉了揉跟前小孩儿的脑袋。
然后声音温柔地道:“嗯,开心就好。”
苏屿在被裴定山的大手盖着脑袋揉的时候,总觉得这会儿的裴定山和过去有点什么不太一样。
但他也说不定这一点不一样的地方在哪儿。
苏屿不是一个善于分析他人情绪的人,毕竟你不能要求一个自闭社恐患者能够敏锐地对他人的情绪做出准确的分析。
他只能模糊地感受到裴定山对他的包容和支持,同时大概还有因为他的那个’开心’的回答而感受到的放松。
苏屿忽然想起了在去年世锦赛期间,裴定山对他提及的’责任与压力’的讨论。
他忽然觉得,裴定山大概一直对于压到他身上的这种责任和压力都感到非常愧疚吧?
而这种愧疚实际上也反馈在了裴定山自己日常的工作中。
苏屿自己作为一个运动员,比赛压力虽然大,但是为了保证他的训练和比赛质量,所以他的休息时间实际上是非常充裕的,再加上他自己对于比赛的压力实际上并没有觉得太难承受,所以就算有大赛在前,也并不能影响到他的休息质量。
但是裴定山不一样,裴定山作为一个教练员,日常在许多人眼里看似没有太多复杂的工作,毕竟裴定山的身边还有一个助教团队在帮助他做各种分析和资料搜集工作。
但实际上这些助教团队是跟在裴定山身边学习的,他们所能够起到的作用现在还很小。
除了带着这个助教团队之外,裴定山日常还在不断地完善他自己提出的各种理论以及由他主导的各种新人筛选工作和400米教练的培训工作等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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