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如果要问这些芬兰坦佩雷的观众们, 在这连续四天的赛程中, 究竟对哪一位选手的印象最为深刻,那么一定会有许多人给出同样的那一个名字——苏。
苏屿等人在抵达现场时, 恰好就遇到了现场有芬兰坦佩雷当地的记者在进行采访,而当现场的观众们看到在选手入场区内下车的苏屿一行人后,外围场地上甚至出现了一阵短暂的混乱。
虽然苏屿不太听得懂芬兰语, 但是仍旧能够听见远处有人在朝着他的方向模糊地大喊着’苏屿、加油’, 他们的发音虽然模糊不清, 但其中的热诚却无比真实。
在听到这些观众们混乱但热情的加油声后, 已经下了车的苏屿回头看了看外头观众们所在的方向,朝着那些观众挥了挥手。
在苏屿的挥手回应之后, 被隔离在选手入场区外的观众们当即爆发出了一阵更加热情的欢呼声,眼看着现场的观众热情太高, 拉蒂纳体育场的安保人员开始不停地朝着中国队的选手方向挥手,示意苏屿一行快点进到体育场内,避免更进一步的混乱。
等苏屿等人快步从入场区域进场后, 外面来自观众的躁动声音才渐渐转低。
一直到苏屿跟江源一行先去到中国队后场休息室之后, 郑胜才在后面小声地对裴定山笑道:“小裴教练, 你们家苏屿这个人气,在国内国外都是这个呀!”
说着,他对着裴定山比了个拇指的手势。
裴定山听着郑胜的夸奖,浅浅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中国队休息室的方向,然后难得地没有跟着郑胜一块儿往现场观众席的方向去,而是迈步去向了中国队后场休息室的方向。
郑胜眼看着裴定山离开的方向,没忍住笑道:“不得了,我看你这些天都没在苏屿身边跟着,今天终于准备去盯着人了?”
裴定山摇了摇头:“关于今晚的比赛,苏屿心里有数。他需要的不是一个在这种时候多说什么的教练,我也没打算在这种时候再多说什么。”
郑胜不明白了:“那你这是?”
裴定山边走边简单地朝郑胜摆摆手:“郑指导您请便,我在这里看看,稍后再去前面。”
郑胜听着裴定山这话,虽然愣了一下,但很快还是笑笑答应了声,独自往现场观众席的方向走了去。
虽然他不清楚裴定山打算在这做什么,可都是当教练的,裴定山的心态他多少能猜到一点——苏屿是裴定山从莱尔斯交流回国之后,自己亲自挑选看中的第一个选手,苏屿又有这样得天独厚的天赋,哪怕裴定山表面上看起来不显,但他对苏屿的训练和比赛所投入的心力绝对是最多的。
这样一个自己费心费力带起来的选手,马上就要迎来职业生涯中大约是最困难的一场比赛了,就算真像是裴定山所说的那样——苏屿的心里有数,可从教练的心态出发,裴定山这里该放不下心照样还是放不下心。
这种时候,哪怕选手不需要教练陪伴,想要自己安静地备赛,可作为教练,实际上也会想陪伴在选手的身边。
郑胜临走到拐弯口的时候往回一看,果然,裴定山没有敲门进中国队的后场休息室,而是就在中国队后场休息室的门口靠墙站着。
最后瞥了眼裴定山的方向,郑胜笑着摇了摇头,就独自往外头走去了。
而今天苏屿的这一场男子200米的世青赛决赛,之所以要说这是苏屿职业生涯中最困难的一场比赛,其中一点的原因自不必说,就是这四天六枪的超高强度。
此前苏屿在国内赛上虽然也有同时参与100米和200米赛事的时候,但国内的大奖赛赛制是预赛阶段根据总排名直接晋级决赛,少了个半决赛的环节,实际上算下来,100米和200米加起来就比世青赛少了两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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