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上有地下无工作狂的——顺带一提,太卜司在此项统计中排名最末,因为他们没有“自愿”这一说,生命不息,加班不止。
至于内部消化……先不说男多女少的客观因素,共同话题多是多,可惜都是三言两语就理念分歧,不打起来都不错了,看对眼?不如找人黑进罗浮天气系统让天上下红雨。
木渊感受到那些目光后,用一点也不悄悄的声音和景元说悄悄话:“感受到了么,大龄单身男女们的怨气?”
话音刚落,目光中的怨气瞬间直逼十王司内部氛围。
景元黑线:“你少说两句吧。”
“说多说少都一样嘛,”木渊笑容灿烂的跟看过来的众人挥手,场景跟明星走红毯似的,“我敢跟你打赌,我们司再过十年,在职的都不一定能出一个脱单的了,让他们好好瞻仰瞻仰我,吸吸喜气。”
周围隐约传来玻璃心啪嚓碎掉的声音,稀碎那种。
景元想了想,在关注这边的众“十年内都脱不了单”的工匠们希冀的目光中,开口道:“我赌二十年,赌什么?”
等着他教育口无遮拦发小的众工匠:“……”
呸!一丘之貉!
不过猜测被证实了啊!木渊那小子居然真的脱单了——可恨,可叹!
都是技术宅,怎么有的人好几百岁了还在和金人亲亲我我,有的人几十岁就大张旗鼓在司里派喜糖……别说玻璃心,这时连铝合金心都咯嘣咯嘣碎个遍。
两人一唱一和,走一路拉一路仇恨,脸T的不得了,得亏应星那离他们不算远,不然今天工造司说不准都要掀起暴动围追堵截某个小猫崽子。
应星的锻冶室一如既往在工作中闭门谢客,景元意思意思按了下门铃,也不指望工作起来如同走火入魔的工匠出来开门,退后两步,确定在应星开门抡锤的攻击范围之外,就把发挥空间让给了木渊。
“是你的播放器出马的时候了。”
“啊……那个啊,”木渊挠了挠头,“应星后来翻箱倒柜大扫除,全都给我拆成零件丢回来了。”
景元淡定道:“没事,你还有别的办法。”
他说的太肯定,肯定到木渊都开始怀疑自己某次操纵另一只昆虫播放器混进应星外卖包装底的不耻行径是他全程围观的。竹马竹马就是这点不好,他手一摸兜,景元都知道他是要掏糖还是掏炸弹。
以后藏个私房钱不得比登天还难……木渊腹诽一句,郁卒地拿出控制器,意外的是这次足足过了十多秒,门才被哐地一声大力拍开。
“应星短……”
不消对方开口,豪放的黑历史戛然而止。
木渊瞪大眼看着对方,惊讶道:“你……几天没睡了?”
站在他们面前的应星双目无神,头发杂乱,胡子也长了出来,半边身体靠着门框,俨然一副cos山顶洞人半途出关的样子。
很颓废,但不得不说,底子在那里,应星颓废也颓废得很帅。
颓废美青年安静回忆片刻,嗓音干涩沙哑:“五天?……今天什么日期来着?”
木渊有些恍惚,好眼熟的表情姿势,好耳熟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对此刻的应星感同身受,摆了摆手,示意景元不必多说,弯腰从应星旁边挤了进去,眼一扫,就辨认出半开放工作间隐约立着的是个半成品偃偶,骨骼已经接好,“血肉”也组装了大半,地上离偃偶最近的那箱还没怎么动,应当是刚拖过来就被他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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