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与选了个造型可爱的鱼干,递到馒头嘴边,另一只手腾出空来揉着馒头的头,低声道:“好乖,慢点吃。”
“她爱吃吗?我之前没给她们买过这种零食。”
“还行,看着吃起来挺香的。”陆执与扭头看向陈识,“我回头让方庭宇多买点送你家里去。”
“不用,这是阿舟买的,一大包,我才拆开,够吃好一阵了。”
陆执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来,他冷哼一声,不说话。
“你要不跟我说说,你到底跟他有什么矛盾啊?”
这话问得陆执与沉默了一下,陈识又开口道:“我也跟他认识好多年了,从没见过他跟谁闹这么难看过,他脾气一向是顶好的,不会随便和谁交恶的。”
“你的意思就是我脾气不好。”
陈识无奈摊手:“这应该很明显吧。”
陆执与哼了一声,不说话。
“我跟你不一样,我朋友很少,特别是像阿舟这样一块玩了这么多年的交心朋友,更是屈指可数,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和好,你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跟阿舟针锋相对,把我夹在中间了。”
陆执与内心冷哧,交心朋友,蒋琛舟怕是从来都不敢真正跟他交心吧。
陆执与自然是没办法应下这事,他索性眯着眼睛转移话题,反问道:“你觉不觉得这次回来,你脾气变大了些。”
陈识愣了一下,被点明后发现自己确实对陆执与多了好些要求和冷脸,但这都是他自找的。
“你要是觉得我脾气大,现在就可以走。”
“我开玩笑呢,怎么还炸毛了。”陆执与将人扣在怀里,用力揉着陈识的脑袋,“我还能不知道你吗?脾气顶顶好,要怪也只能怪我没珍惜,惹你生气了。”
陈识哪能真因为他一句话闹了脾气,被按在怀里跟撸猫似的揉了好几把,耳朵都微微发红,小声嘟囔道:“你知道就好。”
越是相处,陆执与越是发现陈识真的挺好懂的,单纯干净,耳根子软,心地善良,从一始终。
这也就是他能跟蒋琛舟夸下海口说一个月便能把人追回来的原因,不过换个角度想,重新跟陈识在一起,除了能把这位准新郎气得牙痒痒之外,也还能跟陈识再续那段日子的情缘,陈识这样内敛含蓄的性子,到了床上被调教起来,确实也别有一番滋味。
天气和相处氛围都还算不错的周六让陈识心情大好,陆执与把他送回楼下的时候,还约了一下第二天的越野基地。
只是没想到下午吹了会凉风,刚洗完澡,陈识就头疼欲裂,昏昏沉沉在沙发上睡了一会。
湿漉漉的头发让他整个人都冰凉着,就连手指尖都透着凉意。
日常检查铲屎官是否还活着的两只小猫焦急地围在沙发边,扒拉着陈识的手臂,陈识迷迷糊糊地睁眼,茶几上的手机叮咚一声亮了。
他抬起藕白的胳膊,够到手机后,强忍强光的刺激眯着眼睛看消息,是陈母的消息,问他五一回不回家。
以往的长假期陈母都不会在意陈识在哪里待着,也就只有过年催一催了,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提前半个月就开始问了。
陈识忍着头疼给陈母打了个电话,一开口,他都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喂,妈,怎么了吗?”
“没怎么啊,就问你五一放几天假,会不会回来。”
电话那头的麻将声透过听筒传了过来,陈识缓慢地吐出一口热气,说话都慢吞吞的:“应该不会回去吧。”
“你有空就多回来陪陪陈宇,这孩子喜欢你。”
陈识愣了一下,他这下才明白这通电话的意思,估计就是陈宇前段时间跟家里闹矛盾,青春期情绪不稳定,陈母想让他多陪着开导开导。
没等陈识说句什么来应付,滑入喉咙的冷空气便刺激他发出几声剧烈的咳嗽声,掩盖住麻将声,也掩盖住了陈母低声抱怨他怎么回事,又生病了。
陈识咳得嘴唇发白,他蜷缩在沙发上说电话,声音压低道:“没什么事,就是有点上火了。”
“你要是没空回来,方不方便让陈宇过去找你啊?他念叨了很久要去找你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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