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不够大,他又打通了半边墙,找人改造了一下房子的布局,还花了点心思。
但都是方庭宇在花心思,他主要负责花钱。
湿漉漉的人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扑腾着自己的腿,健康的手臂攀在陆执与身上,鼻翼间是他身上的阵阵幽香。
陆执与把人放到床上,倾身覆上去咬住陈识的唇,用力地跟他接吻。
今天出院前,陆执与问了医生能不能有房事的时候,他还怕医生误解,解释了一句陈识只需要躺在下面,陈识都快要钻到地洞里,整个人窘迫到极点。
医生的回答是这两天还是克制比较好。
“饶你两天。”
陈识被亲得眼尾泛红,呼吸不稳。
“我过两天要回老家去了。”
陆执与:“?”
“马上要过年了,再不回去就赶不上除夕了。”
天确实是越来越冷了,北京也已经下了好几场雪,只是在这样热闹的城市里很难察觉到年味。
而已经在国外住了这么多年的陆执与对春节也没什么很大的感触,他问:“你要回哪儿?”
“杭州的一个小城,我妈妈在那里。”
临近年关,一票难求,陈识找了好几个渠道都没买到票,他焦虑的同时也逐渐生出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来,反正家里少他一个不少,甚至还更融洽,省得大家都要装出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
更何况他妈妈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打消要给他相亲的念头。
想是这么想着,一年都接不到几个的电话到了这个时候格外殷勤,一个劲催促陈识赶紧回去,要是以没买到票为理由推辞,又会迎来一波话术相同的训斥。
察觉到陈识的出神,蒋琛舟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问:“怎么了?伤口又疼了?”
“没有,我在想怎么才能买到一张高铁票。”
蒋琛舟疑惑:“你还没买到票啊?这离过年也没几天了。”
“没买到,也不想买。”
“我问问婉宁的表哥吧,他是铁路局的,应该可以把你安排上车,但是估计会没座位。”
陈识一想到回家这事儿就高兴不起来,他颓丧地趴到桌子上,说:“也行,能回去就行。”
“馒头呢?没地方放的话,我替你养半个月。”
“阿姨不是对猫毛过敏吗?”陈识问。
蒋琛舟顿了一下,说:“我今年在她家过年。”
陈识哦了一声,他努力忽略掉空气里的尴尬氛围,挥手道:“没事儿,我存到宠物医院去就行,省得麻烦你们。”
让蒋琛舟帮忙的事没敢跟陆执与说,马上也要分开一段时间,陆执与挺粘人的,好不容易捱到不需要克制的时间,陆执与自然不会再好心放过他。
这公寓也才住了两个多月,陈识很多地方都不太熟悉,每次被陆执与摸着黑拽到新的地方,摆出新的姿势的时候,陈识脑子里都有点转不过来。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每每这个时候,陆执与的声音就会变得比平时要沙哑很多,透出一股浓郁的性感来。
陈识已经神智不清,哪里还有精力回答他的话,陆执与也就自顾自亲了上去,边用力边讨个说法。
“早点回来,别让我等太久。”
陈识只能胡乱点头。
折腾到半夜的结果就是,陈识错过了今天最后一班高铁。
-陈识,你到高铁站了吗?
-高铁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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