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形,端着河边的水走过来,冲他嫣然一笑。
那个时候,无论是他们谁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出手把她救了出来。
还是庄彧劫期时,那个门派来找庄彧的麻烦,他们这才知道。
校长:“其实你也很清楚的,穷奇并不像传言说得那么差。”
4.
一云当然知道。
庄彧都救过邬温别多少次了。
而且他不仅仅是从那些妖兽嘴下救出了邬温别,还直接来了个干脆,绝了后患。
校长见他承认,不由又问:“那你到底为什么对他那么有意见?”
一云呵了声,拍桌而起,愤怒到了极致:“因为他惦记我一手养大的孩子!!!”
校长默了默,一时间没敢把庄彧认为邬温别是他养大的话给说出来。
他怕一云现在就撸起袖子去跟庄彧干一架。
5.
在电闪雷鸣、暴雨倾盆的夜晚,邬温别埋在庄彧怀里,做了个噩梦。
他梦见在一片狼藉、遍布鲜血的大地上,躺着一只巨大的白虎。
白虎看上去已经没了动静,身体被不知名的东西啃咬撕裂到四分五裂,一对羽翼还被生生折断拔了出来,被随意丢弃在了它的尸体周围。
天空好像是灰色的。
白虎身上有很微弱的金光流转,像是谁在拼了命做最后的努力,想要让其复苏,但最终的结局是金光也黯淡了下去。
于是刹那间,邬温别的梦境就变成了“耳鸣”。
尖细的“呜嗡——”声直冲天灵盖,让他的心脏都骤然紧绷起来。
邬温别瞬间就从梦里挣扎而出了。
6.
庄彧身上让他感到安心温暖的气息还包裹着他,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庄彧中途醒了一下,原本搭在他身上的胳膊都变成了搂住他。
甚至庄彧还抱着他侧着身子,半边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动弹一点。
是一个禁锢的姿态,却也可以被解读成保护。
毕竟窗外的暴风雨还在呼啸,雷声也没停歇半分,一时间都让人分不清这究竟是白日还是黑夜。
让人不禁有一种在家里也会被劈到的错觉。
但邬温别在深深吸了口气后,额头抵着庄彧的心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这雨还要下多久,但就算永远不停也没关系。
这样和庄彧在床上躺一辈子也很好。
7.
不过到晚上时,这场暴雨终于落幕。
邬温别是还没醒,但庄彧却已经悠然转醒。
他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自己怀里有人,微顿后,陷入了些沉思。
他是怎么把邬温别带到床上抱着睡的?
这又过了多久?
以及……
劫期好像过去了。
庄彧小幅度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关节。
这大概是他有记忆以来,过得最轻松的一个劫期了,真的就跟睡一觉一样,好像一道雷都没劈到他身上。
庄彧微垂眼帘,望着怀里人的头顶,轻而慢地摩挲了一下邬温别的发丝。
是因为邬温别在他怀里吗?
他低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地把人往怀里再紧了紧。
无论是不是因为邬温别,这个劫期才能顺利度过,他都在为还好没影响到邬温别而松了口气。
他们这样“大能”的劫期,是会波及周围的。
没有就好。
看来天道比他想象得要更爱邬温别一点。
8.
庄彧低下眼,微垂首在邬温别的发间落了个吻,然后用气声呢喃了句:“看在这份上,以后少骂你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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