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视线落在信上那句——“年年岁岁皆相守,今朝新岁万盼阿姐归。”
扶薇再抬眸望向?窗外的秋景,恍然她离开?京城已经这?样久了。
·
宫中。
娴妃端着?亲手熬好的药膳粥,守在殿门外。她立在寒风中安静等待,冷风吹得裘衣时不时擦过她的脸颊。
就在她快冻僵的时候,小太监终于快步从殿内出来,给她引路,请她进去。
段斐坐在书案后。他刚刚批阅了大量奏折,此时有些乏累,倚靠着?椅背合着?眼养神。
“陛下,臣妾给您熬了药膳粥。近日来天寒亦冻,陛下要多注意休息。”娴妃温婉说?着?话,将?药膳粥从食盒里取出来,小心翼翼放在桌上。
她用手心摸了摸碗壁,心想还好没有凉透。
娴妃知道每次求见陛下,未必能?及时见到他,所?以过来的时候,用了很厚很厚的棉罩子,将?本就保温效果不错的食盒裹在其中。
段斐睁开?眼,盯着?娴妃垂眸忙碌的侧脸。
感觉到他的目光,娴妃抬起眼睛,对段斐柔柔一笑。
段斐却?收回了目光。他为了让阿姐安心,同一日封了四妃。这?个娴妃最早侍寝,也是伴在段斐身边时间最久的一个。
无他,只因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像扶薇。
像……以前的扶薇。还没有执政时说?话温温柔柔的阿姐。
娴妃悄悄打量了一下陛下的神色,隐约觉察出陛下心情不好。她很懂分寸地柔声:“东西送来了,陛下要及时吃哦。那臣妾就不打扰陛下。臣妾告退。”
她屈了屈膝福了一礼,转身欲走?。
“过来。”段斐声音冷冰冰。
娴妃茫然不解,仍是缓步朝他走?过去,立在段斐身侧,疑惑又微惧地望着?他。
段斐不想看她的脸,冷声:“转过去。”
娴妃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忐忑地慢慢转过身。段斐忽然伸手推了她一把,宽大的手掌压着?她的腰,将?她趴在书案上。
“陛下!”娴妃惊恐地叫了一声。
段斐掀开?她的裙子,又生硬地撕下她裙中裤。娴妃骇得心惊肉跳。可?是身后的人是九五之尊的天子,纵使全?身发抖,她也不敢推却?,唯有紧紧咬唇忍受。
“说?话!”段斐冷声命令。
娴妃泪眼婆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说?话!”段斐抓住她的头发,弯下腰,凑到她耳边再一次命令。
娴妃打了个寒颤,她抖着?声音开?口:“陛下……我、我……”
疼痛和恐惧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段斐心中烦闷,拿过案头的一本奏折扔到娴妃的脸旁,下令:“读!”
娴妃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哭得梨花带雨,却?不敢哭出声,她颤着?手打开?奏折,拼命压着?哭腔开?始读。
读到后来,她已然不知道自己在读什么。那些文字早就在她哭花的视线里,一片模糊。
段斐听着?娴妃的声音,想起扶薇。
他与阿姐,自小一起长大。小时候阿姐总是牵着?他、陪着?他。他体弱多病,阿姐日夜守在他身边。
阿姐对他那么好,独一无二的好。
后来两个人经历了接二连三的家?人故去,孤苦伶仃地走?进宫门。
阿姐抱着?他,信誓旦旦地告诉他,一定?会保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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