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本姑娘这次放过你。”
群玉想到那根效果拔群的红绳,姿态稍微礼貌了点,
“您老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文昌神缓缓道,“老朽掐指一算,您明?日?要去魔界?”
好恐怖的老头,什么都瞒不过他。
群玉:“你有话直说。”
文昌神:“没什么,还是老生常谈。您在魔界,一定要低调。”
群玉微微皱眉:“既是老生常谈,为何又?特意提醒我?一次?神族发?现我?逃出来了?”
“未曾。神山下的封魔大阵很平静。”
文昌神话音一顿,声色透出几?分沧桑,“总之,您一定听我?的,莫在魔界留下痕迹……”
“知道了啦。神神叨叨的,比我?爹娘话还多。”
说罢,群玉掐断联系,将木牌往地上一丢,翻身睡觉。
九天?之上,文昌神愣了愣,眼角皱纹堆褶,若有所思。
古神何来爹娘?她诞生得比天?与地还要早,天?与地都不敢称作她爹娘。
而她如今已苏醒,似乎仍把?人间?那对养育了她十年的贫苦夫妻,当做爹娘。
人间?的种种羁绊,何其离奇,即便让他这个司命之神来谱写?,也不敢写?出这样的剧情。
文昌神一开始还惊异,生命无限漫长的魔神峮狱,怎会在苏醒后?,这么轻易就被人间?的经历影响。
此刻,他渐渐有些感?悟——眼前这个女孩,或许就是少?女许群玉。
一个生灵,最原始最强烈的欲望,就是求生。即便上古魔神也不例外,她想活着,她在自救,而人类那些小小的羁绊,看似微不足道,却?能让她混乱抑郁的心?智锚定下来,从而抵御幽冥海的影响,不再渴求死亡。
从某种程度而言,那个冷漠孤僻的魔神,已经在七万年前的神魔大战中死去了。
能够得以重生的,只有群玉。
如今,她虽复苏了力量和记忆,却?在不自知的情况下,为了生存,也为了别的什么,自己在自己身体里栽培了一朵银羽乌莲,压制住了那些被幽冥海侵染的万万年的魔神记忆。
她仍是天?上地下至强的魔神。
却?将不再是峮狱。
一夜无话。
群玉昨夜睡得晚,辰时方?醒。
刚从床上起来,洗漱换衣弄出点动静,房门便被敲响,她昨夜刚收的“奴隶”,兢兢业业候在门外,已备好早饭,就等她起床品用。
群玉打开门,打眼看见陆恒今日?穿一身纯白衣裳,束发?的冠也换成白色,素净得像山巅一抹清雪,她方?想起他今日?要去父亲坟前祭拜。
这一早倒是没怎么刁难他,快速吃完早饭,收拾了东西,嘴上没说什么,行动就足够表明?,她会随他去魔界,助他复仇。
离开客栈,群玉跟着陆恒,来到城郊一座荒山上。
陆父的坟头立在山阴面,四周空旷,徒有这一座孤坟。
陆瑜章。
群玉默念墓碑上陆父的名字,心?下直观感?受,这一定是个极为温润良善的男人。
陆恒在父亲坟前下跪,叩首,群玉站在一丈外,忽然连上姜七灵识,将她吓了一跳。
“少?见多怪。”群玉道,“即便没有盟约,我?也能连上任何一人的灵识。”
姜七:“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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