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那叫废物。
群玉梳好头,照了照镜子,正?欲闪现出门吃早饭,忽然听到隔壁房间传出古怪的声响,好似有什么巨物一边疯狂刨地一边呜咽,音量极低,群玉一听便察觉隔壁房间套了一层隔音法术,以常人耳力,定然什么也听不见。
群玉隔墙站着,已经猜到隔壁都?有谁了。
她面带薄怒,穿墙而?过,还没说?话,就被?眼前场景吓得眼皮一哆嗦。
饕餮半坐在?地,嘴巴鼓了个大包,前肢颤抖刨地,姜七叉开腿坐在?它脖子上,两手抱着它头,奋力往上掰,绛冥伞竖插在?它嘴里,固定着不让它合嘴,而?青雁飞在?饕餮大张的嘴巴前,正?用?风控制着一把巨大的铁刷子,用?力把刷子往饕餮嘴里捅,左捅右捅,上捅下捅,捅得饕餮两眼冒泪花,哭得比待宰的猪还惨。
群玉的表情直接裂开:“你们在?……干什么……”
“主人,您来啦?”姜七两眼一亮,“我们在?给饕餮刷牙,它每天?吞吃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又不清洁嘴巴,您不觉得它嘴有点太?臭了吗?”
……
群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
还好,她每天?都?刷牙。
被?他们这么一折腾,群玉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发火的:“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不要跟着我?”
青雁刷完饕餮的牙,丢开刷子,提起两大桶水灌进饕餮嘴里,让它漱干净再吞进肚子里。
一边干活它一边说?:“主人,我们不是跟着您,是跟着饕餮。”
有区别吗?
群玉知道饕餮能感应到她的气息,总是十万年如一日地跟在?她后面跑。
以前她居无定所,上天?入地瞬息万里,不常被?饕餮追上。可她现在?待在?小小的人间,暂时不打算离开,想先吃个一千一万年再说?,难道就任由他们仨像尾巴一样一直跟在?她屁股后头?
既赶不走,又无法下手杀死他们,她很?不喜欢这种被?牵绊的感觉……
“主人,您是不是没吃早饭?”青雁问道。
群玉撇了撇嘴,就见桌上清风一吹,忽然现出好几样早点和茶汤。
还挺殷勤。
群玉心说?我自己也能买,我现在?坐下吃不是因为我懒得出去买,而?是不想浪费食物。
她捧起热腾腾的饼,默默狼吞虎咽,青雁、姜七和饕餮侍立在?旁,群玉扫了他们一眼,忽然问:
“它脸怎么了?”
说?的是饕餮,它右边腮帮子从刚才起就一直鼓着一个大包,本就丑萌的脸显得更畸形了。
饕餮闻言,突然对着群玉把嘴张到最大,粗糙的舌头推推推,把含在?腮帮子里的东西推出来让群玉看了眼。
黑黢黢的,竟是蚀月鼎。
群玉眼皮突突地跳。
它这是把嘴当成储物袋了?
这时,群玉莫名想起,之前有段时间,她非常想把蚀月鼎抢来送给陆恒,让他煮咕咚锅吃。
现在?再看,这个鼎无论材质还是造型,的的确确就是为咕咚锅而?生的,煮出来一定非常美?味!
陆恒虽不在?了,她可以找别人来煮啊!
群玉脸上忽然浮起笑容,赞许地看了饕餮一眼,吩咐青雁道:
“你和姜七等?会儿把这个鼎拿去里里外外清洗干净,噢,再找条干净的江河,放里头冲几天?,它待在?妖界几万年了,又被?妖王反复熔铸过,肯定带了一身的妖臭味儿。”
她炫完早饭,心满意足地准备穿墙回自己屋,目光忽而?落到靠墙桌案上的一抹玉色。
清冷莹润的碧玉镯,躺在?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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