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垢伸手揽住了他的腰,扶他坐好。
朝慕云呼吸漏了一拍,闭着眼回复。
静了一瞬,夜无垢道:“我立刻安排。”
“嗯?”朝慕云有些不解,睁开眼睛,刚刚不是还说,价钱不够,得再加东西?
夜无垢却已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空茫,没有方才的纤细和温软。
加码,他已经收到了。
朝慕云因平复呼吸闭着眼,没有看到对方的表情变化,自也无法解读这个动作,感觉对方是憋着什么大坏,想要最后一块讨,便出声道:“盐引,我已经知道在哪里了。”
夜无垢勾唇:“哪里?”
朝慕云重新捧茶,眉目疏淡:“本案顺利破解,我便告知于你。”
“行吧,”夜无垢视线掠过他腰身,“那你——”
朝慕云:“时间不早了。”
夜无垢怔了下:“你赶我走?”
“是,”朝慕云喝完茶,放下杯子,一脸坦荡,“病人身体不好,需要休息。”
然而他也没想到,只是感觉些许不适,认为自己需要休息了,更多的不适却来的这么快,他刚起身,没走出两步,突然眼前一黑,意识昏沉,身体就往下倒去。
再一次,夜无垢将人接了个满怀。
人生的经历总是很奇妙,有时一个瞬间,你会记得很久,比如现在此刻,怀里人倒过来的重量,呼吸间浅浅的药香,全无防备,单纯的像个孩子的睡颜……
胳膊略疼,有血腥味散出。
夜无垢知道,自己的伤口崩开了,可此刻快如擂鼓的心跳无法解释,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根本不能从怀里人的脸上移开。
“啧,真麻烦。”
他嘴里说着嫌弃的话,动作却无比小心,将人放到床铺,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天色转暖,桃花盛放,窗外秾艳花枝,不知装饰了谁的窗子,又装饰了谁的梦。
时间过得很快,皂吏们忙碌走访调查,将所有所得记录在册,厚九泓被病秧子支使的团团转,一时去试探这件事,一时去办那件事,折腾的烦了,恶从胆边生,根本没管大理寺的规矩,反正他也不是皂吏,记得那么多规矩干什么,就用他的野法子来!
不想说真话是不是,问你你顾左右而言它是不是,那就威胁,恐吓,把你拎在河中心,就问你敢不敢不配合?
二当家招猫逗狗,弄得各处鸡飞狗跳,嫌疑人们怨声载道,反观漕帮处,一直很平静,静的好像这件事跟他们全无关系,也没有人再来找丢失的盐引,好像整个帮派都消失在了京城……
随着或喧闹或安静的时间,一样样东西被送到大理寺,朝慕云的案前。
一样,两样,三样……
终于,他等到最后一件东西到了,是时候开堂问案了。
今天天气非常不错,阳光明媚,春风和暖,连空气里都飘着桃花淡香,十分惬意。
朝慕云通知皂吏进行堂审准备,同时着人去京兆府,请了曲才英。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
听到消息的李淮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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