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往来?”江屿这个问题未免过于残忍,但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最好的办法。
陆枕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如果是傅修时呢?”
他到底还是不甘心,总把自己和傅修时作比。
如今江屿把傅修时忘得一干二净,哪怕能有一点点优待,陆枕都心满意足。
“什么?”江屿突然有点想喝酒,为了头上的伤还是忍了,灌了一大口气泡水进去,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答案,“老死不相往来。”
陆枕愣了片刻,苦涩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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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江屿顶着一头才刚长出一点点的头发回了家。
怪他出车祸的时机不太好,离新年太近,搞得现在家里人还是全都知道了。
关语琴手放在他脑袋上不停地摩挲着刚长出没多少还刺人的头发,“还挺好玩。”
关语琴性子跳脱,就算如今这个年纪也依然如此,和江肃江屿关系不像母子,更像姐弟,虽然两兄弟成年以后就各自搬出去住,许久不见,但关系还是如初。
江屿忍了好久,看见在一旁一边和他爹江天雄下棋的江肃嘴角的笑都绷不住的时候,终于还是没忍住扒下关语琴的手,“妈!”
关语琴哎了声,状似不经意地问:“听你哥说你分手了?”
这一屋子人除了江屿,谁都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就连江天雄都拿着个棋子一直不放下去,心思全在江屿身上。
当初江屿追傅修时,江肃知道,家里人也都知道。
关语琴和江天雄当初培养江肃态度严格,后来逼着江肃和简文心商业联姻,婚后两人却貌合神离,迟迟没有孩子,江天雄有次同江肃谈话论起江屿的事情,江肃说:“希望以后不要让阿屿走我的老路。”
于是,江天雄和关语琴再也没管过江屿的感□□。
他追傅修时也好,喜欢傅修时也好,非傅修时不可也好,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但到底还是关心的,尤其是听说分手之后。
江屿直说:“分了。”
关语琴叹了声气,“不再非他不可了?”
以前看着江屿追在傅修时屁股后面跑,关语琴心疼,又没办法说,尊重小儿子意愿。
如今分手了,关语琴当真高兴,又说:“那今天我得多吃几口饭庆祝一下。”
关语琴最近嚷嚷着减肥,江天雄怎么劝都没用,一听乐了,棋也不下了,“那我现在就去做饭!”
江肃看着下了一半的棋干瞪眼。
江屿无语了片刻,“庆祝什么?”
这有什么好庆祝的?
他只是分个手,搞得好像需要普天同庆一样。
“庆祝你还能找下一个春天。”关语琴说着突然眼眶湿润,摸了摸小儿子比以前瘦了一点的脸颊,没忍住母爱泛滥,把小儿子拥进怀里,“不开心了就回家,不乐意回家就去找你哥。”
江屿长这么大很久没被关语琴抱过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有点难受。
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待在家里,把注意力放在家人身上。
他哦了声,拍了拍关语琴的后背,片刻后,毫不留情把江肃出卖了,“我哥现在可能不欢迎我去找他。”
江肃立马直起了后背。
从关语琴怀里挣脱出来,江屿说:“我哥和我嫂子……”
前几天,江肃终于有空回家,江屿半天起来倒水喝,听见他和简文心在吵架,实在难得一见。
两人结婚多年关系向来平淡,居然也有吵架的时候。
江屿听见简文心骂他,“我看你忘了自己有家室,和女明星传绯闻很快活是吗?”
江肃很惊讶,“你居然还关心娱乐新闻?”
江肃在弟弟的事情上倒是上心,在婚姻方面能把人气得半死。
简文心被他说得说话声都大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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