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身体惯性作祟,心脏还是会传来奇怪的钝感,像是疼痛。
傅修时没有吭声。
他只是无法忘记看见那个女人拿着江屿的手机出来的那一瞬间。
无法形容是什么心情。
只是觉得,江屿好像要跟着别人走了。
江屿看着他表情变得茫然无措,皱了皱眉说:“你在意也和你没关系。”
他们都分手了。
他跟谁在一起,跟谁住在一起,和傅修时没有任何关系。
“搬出来。”傅修时应该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突然踩了一脚油门,把江屿吓了一大跳,一边骂他:“你是不是有病啊傅修时!”一边拽住了安全带。
傅修时又硬生生踩下刹车,扭过头看向江屿,“不管她是谁,你都不能和她住一起。”
江屿简直要翻白眼了,想开门下车才发现车门被傅修时锁住了,压根就走不掉。
“跟你有关系吗?”早知道就不该上车,在这浪费时间和傅修时吵架。
傅修时说:“有。”
江屿气笑了,明里暗里地嘲讽他:“你是不是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男朋友了还和别人订婚?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你未婚妻进行到哪一步了,但是我还没你那么无耻,做不到刚分手就和别人在一起……”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傅修时的神经,他突然抓住江屿的手腕,江屿愣住。
傅修时掌心的皮肤烫得要命。
江屿挣扎了一下,傅修时握得更紧,朝着江屿倾过身来,江屿感觉傅修时的呼吸都是热的,热得不太正常。
于是江屿沉默地看着他,也没有再挣扎没有再骂他,在鼻尖即将贴上的时候,傅修时突然停住。
手腕被松开,江屿看了一眼,留下了一圈很显眼的红色痕迹,他还以为傅修时要搞什么强制剧情,差点已经想拿什么东西把他敲得脑袋开花了,还好没有。
帽子被往下拉了拉,一直到盖住耳朵,傅修时发烫的手指贴在江屿的耳侧,江屿皱了皱眉,偏过头躲开了。
留下傅修时的手悬在半空中。
“你干什么?”江屿语气不太好,不知道傅修时干什么突然拉他的帽子。
傅修时似乎愣了一瞬间,他依然盯着江屿的脸看,张了张嘴,不知道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
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比如他想和江屿说只是怕你冷。
又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这种关心的话,他从前向来没有说过,觉得没有必要,觉得江屿是个成年人,能自己照顾好自己,说这种无聊的话无非是在浪费时间。
如今却已经没有了资格。
他收回视线,又回到刚刚那个话题,“你不想搬出来的话,我给你在这里买房。”
江屿已经没那个耐心跟他耗下去,拉了下车门,没好气,“你开门,如果你非要说这个,那我们没什么话好说。”
“等等。”傅修时还是没有开门,似乎意识到江屿冷硬的态度,空气都跟着一起安静了一会儿,傅修时换了话题:“东西还给你。”
江屿十分防备地看着他伸长手臂去拿放在后座上的东西,警告他:“别像刚刚一样靠近我。”
他也没管傅修时会是什么表情。
傅修时动作顿了顿,然后跟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把相机包递给江屿,生硬地解释:“相机坏了。”
对于相机,江屿还是爱护的,不知道傅修时说的坏了是坏到什么程度,他打开包看了一眼,忍不住气得翻了个白眼,“都坏成这样了你直接找个垃圾堆扔了不行?非要浪费我时间?”
他把和自己见面称为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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