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提起傅修时,江屿的眼睛都是亮的。
他把所有的爱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傅修时面前,从来没有遮掩过。
过去六年多,一直以来都是。
就是这样的江屿,现在却说要分手。
握着相机的手紧了紧,傅修时低头,瞥见相机上那个丑不拉几的笑脸贴纸。
江屿一直喜欢这种幼稚的东西,只要能贴的地方,他都喜欢贴贴纸。
门口的鞋柜上也贴。
车上也贴。
相机上也要贴。
傅修时打开相机开关,没有任何反应。
他皱了皱眉。
可能是没电了。
他去卧室找了充电器,坐在相机边上等着充电开机。
大半夜,本该是工作的时间,他却坐在这里等着相机充电。
连傅修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盯着相机看,突然发现了什么,表情愣了一瞬。
相机外壳裂了一部分。
很明显的裂痕,还缺了一小块。
如果被江屿知道,肯定又要大闹一顿。
我就是失忆了跟你闹脾气了,怎么我的相机还坏了啊傅修时。
一定是这样难过又撒娇的语气。
没做停顿,傅修时起身去了客厅。
除了蛋糕和那个面碗,傅修时什么都没动过,相机怎么会无缘无故坏掉。
他在沙发周围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损坏的外壳,又去其他地方找,几乎找遍整个屋子,都没能找到。
于是,大半夜,物业又一次接到了这位住户的电话。
还是一样的理由,怀疑家里进贼了,需要调取监控。
傅修时确定自己这几天并没有动过这个相机,那么只有这种可能。
物业已经懒得和傅修时多争论什么,在听见除了相机坏了什么都没有丢之后,大大翻了个白眼,认命地找出了这几天的监控,再三确保:“除了您,没有任何人进入您的公寓。”
不过物业也觉得奇怪,他记得以前还有另一位住户,几乎天天出入,现在倒挺久没见了。
傅修时没有再说话,挂断电话,回卧室拿了相机,他又给程远打电话。
程远庆幸自己还没睡,但听见大晚上要找修相机的师傅这种奇怪且不合理,尤其是从傅修时口中提出来的要求,程远怀疑自己没睡醒。
不过估计是江少爷的要求。
有钱能使鬼推磨。
程远还是花费大价钱找到了愿意开门的维修师傅。
“应该是早就坏了,不是没电的原因,也不是最近摔的。”维修师傅看了眼傅修时黑如锅底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想修好的话可能有点困难,而且有些配件我这边没有。”
这相机太贵了,他这压根修不起。
他还以为面前这位有钱的客人会因此指责,没想到对方只是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傅修时回想起那天江屿兴高采烈拿着相机跟他说要拍合照的场景。
但相机早就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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