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方言跟桑奕明远远的,低着头抽烟,看起来也是坐立难安,浑身不自在。
晚上方成山跟张娟住在旁边的酒店里,方凛喜欢方言,想跟方言多待会儿,方言让他睡家里。
“你爸现在不赌了吧?”方言拉着方凛聊天,问了他不少。
“一开始还赌,后来我妈从厨房抄了几次菜刀,有一次差点儿把他手指头剁了,他就不敢了。”
方言说:“你妈真厉害。”
方凛说:“她太厉害了。”
……
方凛一直在方言房间里不走,桑奕明也就没走,听方凛说要跟方言睡一个房间一张床时,桑奕明揪着方凛把他拎到了隔壁房间。
“你自己睡。”桑奕明黑着脸说。
方凛吓得赶紧说:“我忘了我哥结婚了,我自己睡,自己睡,嫂子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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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凛拖着他爸妈又玩了两天才走,回去之后方凛给方言发信息,说他妈一下火车就去把老头打了一顿。
张娟叉着腰站在理发店门口,把这件事吆喝得整个街都知道了,有一个被摸又不敢吱声的孩子,出来指认他。
这下惹火了整条街有孩子的人,几个家长一起把理发店给砸了,还把老头扭送到了派出所。
但是店里没有监控,没有找到证据,而且孩子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所以后来只是关了两天,教育一下就给人放了。
两天后方凛又给方言发信息,说又找到了监控,那个老头把隐形监控藏在花盆里,正对着理发的座椅。
“谁找到的?”方言问。
方凛也不知道:“警察找到的吧,老头儿被抓了。”
当天晚上方凛又给方言发信息,先卖了个关子,让方言猜是谁找到的监控。
方言猜不着,方凛说是桑奕明找到的。
在那之前,没人知道桑奕明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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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有一个星期没看见桑奕明,方言生日那天中午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
饭桌上小姨问桑奕明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方言说不知道在哪里。
“他没跟你说?”栖南问。
方言专心吃饭,回答得漫不经心:“他没说。”
院子里的蔷薇花败了,海棠又接着开,盛景接着盛景,也就少了许多花落的衰败凄凉感。
下午小姨小姨夫一走,方言一个人忙了半天,手上的活没断过,扫完了院子又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一遍,累得满头大汗,姥姥让他歇会儿,他说不累,光餐桌就擦了好几遍,地板锃亮。
桑奕明晚上才露面,一身讲究的西装,连衬衫跟纽扣都精挑细选精心搭配,手里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另一只手拎着蛋糕盒跟礼物盒。
方言没拿正眼看桑奕明,还拿着湿抹布在擦阳台,擦完又去浇花。
桑奕明把礼物递过去:“生日快乐,几个月前我找人定制的,前天才到,你看看喜不喜欢。”
方言没接,姥姥看他们俩僵着,桑奕明手里又是花又是蛋糕又是礼物,过去接了桑奕明手里的东西。
桑奕明伸胳膊的时候露出一截手腕,姥姥看见桑奕明左手手腕上贴着很大的创可贴,哎呦一声,问他怎么弄的,是不是受伤了。
桑奕明把衬衫袖子往下拽了拽,遮住创可贴说:“不小心划的。”
“言言啊,”姥姥叫方言,“花不用浇了,再浇就要淹死了,你去洗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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