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的视线一直在方言后背跟腰那上上下下流连,等到方言出了大门,才想起来没跟方言要个电话,后悔得直挠头。
方言一出门就忍不住吐槽:“这个姓刘的,实在待不下去,不是个好东西。”
栖南也说:“合作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人二得很,嘴贱傻逼还好色猥琐,不过他贼心大胆子小。”
两个人待了没半小时就出来了,还都喝了酒,坐在车里叫了个代驾。
代驾上车后跟他们确认地址,方言正在看手机上推送的天气信息,先开了口,下意识说出了自己家的地址,是他跟桑奕明住的地方。
栖南扭头:“不是说好去我那住吗?不去了?”
方言忙跟代驾改了口,又说:“去你那,刚刚一时没想起来,说顺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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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方言跟桑奕明家常年一尘不染的干净,栖南家里要乱一些,最近这段时间李凌赫不在家,他工作室那头也忙,懒得打扫,沙发上还有换下来的没洗的衣服。
方言以前在栖南家住过,直接进了次卧,他的身高身材跟栖南都差不多,栖南找出一套洗过的衣服拿给他穿。
兄弟俩难得在一起,洗过澡都没睡觉,坐在沙发上聊天儿,但也都刻意避开了方言要离婚的话题,栖南看得出方言不想说,两个人聊的都不是重要的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聊到深夜才回房睡觉。
方言周末在栖南家的这两天很自在,早上睡到自然醒,饿了兄弟俩都不想自己做饭,直接叫了顿外卖。
为了更好地进行后面的拍摄准备,下午方言还看了关于白桦树的自然纪录片,又百度了不少关于陶瓷的内容,看到美术馆下周新出的特色陶瓷展,立马在公众号预约了参观时间,忙忙这忙忙那,一天就这么过完了,多余的他都没想。
睡觉前,方言看到桑奕明半小时前给他发了条信息,只有两个字,晚安。
方言吃了粒安眠药,把手机调到静音模式,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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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冰箱里的剩菜,桑奕明第二天早上热着吃了。
他又连续忙了几天,工作堆在一起处理,越想快速解决反而越容易出错,一个重要项目进展到了落实阶段出了问题。
他带着公司里的设计总监连夜飞到客户那里,到了地方忙了三个大夜才好不容易把问题处理完,忙完又着急往回赶。
桑奕明这几天睡眠严重不足,又连夜飞回家,大脑有些迟钝,拖着行李箱打开家门那一刻,开着的玄关灯给了他一种一切如常的错觉。
他还以为会跟之前一样,方言会从客厅跑出来,然后说一句“回来了”,再问他累不累冷不冷吃饭了没,要不要给他煮碗面吃。
桑奕明抬头对着空气回了一句:“嗯,回来了。”
等他说完,才发现客厅里空空荡荡,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回声还一直绕着耳朵,除了他,根本没人说过话。
客厅的灯亮着,是他出门前忘了关,家里也根本没有人在等他回来。
打开鞋柜的那一刻,桑奕明就感觉到了家里的变化,方言的鞋少了几双。
他换好拖鞋匆匆走进主卧,果然,主卧衣柜柜门开着,放方言衣服的那一半柜子都空了。
他出差的这段时间方言回来过,拿走了自己的衣服跟生活用品,桑奕明每个房间都转了一圈儿,鞋柜里的拖鞋,方言习惯用的茶杯,浴室里只剩下一个牙杯跟剃须刀,家里很多成对的东西都少了一半。
桑奕明在餐桌边站了半天,又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卧室洗了个澡,洗完澡自己随便煮了碗清汤面,他煮的面不如方言煮的好吃,偏软,汤底很咸,没吃几口就咽不下去。
桑奕明第二天晚上做了饭,装在饭盒里,约莫着方言下班的时候送去栖南家。
方言不在,栖南正好要出门,拿着车钥匙一下楼就看到了桑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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