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矛盾,从而开始或闹别扭或冷战,但此刻他完全没有这个想法啊!
而且、而且根本找不到矛盾根源,无从下手难以解决。
周身萦绕着低气压的猫又场狩就这么默默下了巴士,默默跟着队伍,默默参观原住民博物馆。
在众人对遗留遗迹等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他冥思苦想。
虽然心底情绪混杂,但面上表现的一切如常,除了周身气压略低,看不出更多。
二年三班与一年三班的博物馆参观路线似乎不同,在入口处两个班就分开。
即使猫又场狩此刻想去看孤爪研磨是什么表情或是状态都没有办法,这点无疑加重了他的焦虑。
他拿出手机,尝试编辑短讯。
但点开输入框后,又陷入茫然。
自认来说……猫又场狩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问题的。
毕竟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灰羽列夫就这么冲下去,虽然他的确有些欠缺考虑……但是事情最终还是以皆大欢喜的安全结局收尾。
这样不就很好了吗?
为什么布丁头会突然生气。
又没有出什么事……
猫又场狩顿住。
他兀然触碰到点蛛丝马迹,极轻极细,似是稍稍一碰就会断开。
“今天的行程可以结束了,大家晚上回去后就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要早起去马场,不要闹太晚哦!”
“解散!”
“哦哦哦哦噢——!”
在猫又场狩思考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结束了对原住民博物馆的参观,并乘坐巴士回到了旅馆。
众人三三两两分散,排队下了巴士,灰羽列夫也背起包,望向坐在车窗旁往外看的黑发少年,
“下车啦,场狩!”
猫又场狩慢慢应了声,收回看向车窗外的视线。
视线落点,是站在那儿双手插兜,表情浅淡的孤爪研磨。
回去后才放下包,猫又场狩就被灰羽列夫拽到餐厅。
晚餐设在温泉旅馆的自助餐厅。
尽管他们一放下包就过来,餐厅里人还是坐满了大半。
“还好还好来得早,”灰羽列夫虚虚擦了把额头,示意道,“场狩你在这里看位置,我去取餐,马上就回来!”
猫又场狩点头,望着灰羽列夫背影远去。
抓了抓头发,坐在位置上拿出手机,他再次看向被空置的聊天框。
一下午,他都没有再和布丁头说上一句话。
最后的交谈停留在滑雪场的那一句‘抱歉’。
好不容易输入几个字,又立即被删除。
猫又场狩情绪烦躁,再次重重抓了把头发,将脸压在桌上碾来滚去。
——完全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明明他就是个笨蛋、布丁头不如直接和他说好了!
只要布丁头直接说出来,无论是什么他都绝对会改的!
现在、现在这种情况,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啊。
猫又场狩情绪焦虑、烦躁地咬紧后齿,与自己着气。
旁人角度看,就是单独坐在那儿的黑发少年眉宇拧起,满是郁结,薄软唇瓣微抿,脸颊鼓起弧度,但还是好好坐在那儿,不置一词,独自生闷气。
总之、看上去又乖又听话。
有好事者要上前,脚步才动,就发现望向坐在那儿的黑发少年的视线全数都被一道身影挡住。
那身影的主人不轻不重瞥了眼身后,什么动作也没有、什么话也没说,但视线莫名就似宣示主权般,压迫感拉满。
“…喂,那家伙究竟是…”
“嘘嘘……”
当然,那边产生的动静自然没有传到正独自与自己赌气的猫又场狩耳中,他还在纠结‘难道自己真的是个笨蛋吗’的世纪难题。
面前,忽然传来餐盘与桌面接触时发出的轻微“咔哒”声。
以为是灰羽列夫回来,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猫又场狩抽出些许心神,打起精神勉强弯了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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