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骤然从无比热闹进入无比沉寂。
如从热带气候一下子迈入南北极般,几乎迥异。
低气压的中心,无声无息的布丁头,正默默盯着旁侧之人。
而此刻被盯的对象,猫又场狩,正努力装作一派若无其事的模样。
就是视线、动也不敢动,甚至一丝一毫的弧度都不敢向旁侧飘去。
嗯……虽然预料到了会被布丁头盯、但是没有料到反应会这么大,几乎要到怨念的程度了。
猫又场狩双眼直直盯着前座的后脑、细看之下,眼神甚至有些放空。
事情还是要从前天在孤爪家说起。
虽然一时被过于暧昧的气氛带动,夹枪含棒说出了那句‘给猫咪上猫牌……怎么看都要主人来做才对’之类的话。
但是真的细思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隐藏意思啊!!
只是想让布丁头自食其果,所以情绪就那么稍微地激进了一些。
绝对不是他被猫耳男成功蛊惑到的原因!
但是、布丁头兴奋了。
物理意义上的,兴奋了。
猫又场狩沉默、猫又场狩思考、猫又场狩果断要跑。
虽然管撩不管处理的确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是能自己解决的话……还是让布丁头自己解决吧!
压在身上的黑发少年只是稍稍露出点转身欲抽离的迹象,一点微凉的触感就落在了他的后颈。
指尖并和、直接捏住颈后细腻皮肉,孤爪研磨不轻不重掀起眼,望着竭力不露慌张的猫又场狩,声音轻缓微哑,
“嗯,所以……场狩要做主人吗。”
猫又场狩:“。”
完了、搞大了。
布丁头怎么就能直接将这、这种话说出口啊!
主人什么的……也太微妙了。
浑然不觉完全就是自己刚刚提及才会引出这个话题的猫又场狩成功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黑发少年眼睫颤颤、眼睛微垂,从颀长眼睫与眼睑之间、幽而深黑的眼瞳根本不敢乱看,屏息凝神、他顾左右而言他,
“只是开个玩笑那个、研磨……”
“……玩笑吗。”
微沙的嗓音低低响起,咬字尾音十分用劲,似是咀嚼着什么般、透露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猫又场狩完全不敢动。
布丁头的语气不对劲。
……要不先道个歉再…
被捏住后颈的黑发少年小心翼翼抬起眼,努力组织语言尝试道,“抱、抱歉,研磨,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请当作我刚刚没有说……”
孤爪研磨:“不要。”
无比干脆利落的一声拒绝。
猫又场狩心底一声轰雷。
捏住后颈皮肉的指腹有一搭没一搭无规则地轻捏摩挲着、猫又场狩兀然就生出点自己似乎被什么肉食性动物叼在齿尖的错觉。
这点莫名的联想无疑加重了他心底的紧张情绪。
努力不露怯意,黑发少年认真望过来,试图与他商量。
孤爪研磨慢吞吞松开嵌入指根的手指、再度换了个地方。
猫又场狩瞬间哽住。
微烫的手掌毫无阻隔地以虎口嵌卡住他衬衫下的腰窝,热度几乎扩散般顺着那点接触的皮肉直接从后脊冲上大脑。
后脑发麻、猫又场狩立场瞬间转换,不再是发起捕猎的幼猫,变成了步入陷阱之中的猎物。
“如果是场狩给我套上猫牌的话……我很乐意。”
微微仰起点视角、孤爪研磨望着此刻被直接压在他腿上的黑发少年,声音清浅淡淡,判断不出内里真是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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