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喷雾剂与贴膏的手微微收紧,手背不着痕迹青筋凸显。
静静盯着已经难以思考、满脸涨红的猫又场狩看了半晌,孤爪研磨歪了下头,顺着重力垂下的金灿发丝流畅淌过脸颊,露出点未被遮挡的昳丽面容。
静寂的捕猎者的眼睛就隐于这瞩目外表下,一点点深入柔软猎物的防备,
“……不愿意说话吗?”
猫又场狩已经到达必须要咬住舌尖靠刺痛才能提醒自己不要上布丁头当的程度了。
可恶的布丁头,居然这么会使用武器,居然这么会对付他。
猫又场狩痛定思痛。
猫又场狩再度入套。
“都、都可以的……应该。”黑发少年的声音缓缓,干脆利落的清冽嗓音被降速,延缓地化为一种迷茫与不确定。
“……都可以啊。”
陈述般的语气,内里蕴含涵义却无端丰富。
“那就都用吧。”
不再去问已丧失主权的黑发少年的意见,孤爪研磨敲定结论。
猫又场狩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一滩浆糊,时刻在清醒、半清醒与不清醒之间徘徊,整个人仿佛都成了孤爪研磨掌下操纵的木偶人,碰一下动一下。
联想到那种可能性,他默默打了个寒颤瑟缩了下就要向后退去。
小腿才稍微露出点动的迹象,圈住脚腕的手指指节兀地收紧,牢牢桎梏住他的活动空间,宛如被禁锢在笼中般,难以移动分毫。
孤爪研磨慢慢抬起眼,视线从小腿一路向上。
黑发少年虽然是坐在床沿,但该压住的地方一点没压,深色短裤开口很宽,与白腻腿肉一对比,色差满得都要溢出来。
而他自己却毫无自觉,踩在腿面上的足尖丝毫不敢用力,轻飘飘地宛如落下一片羽毛,脚面青筋毕显,小腿紧绷、而大腿却又肉感十足。
嘈杂的心跳声乱作一团,或许是居于上方的面色通红的猫又场狩,或许是居于下风的面色寡淡的孤爪研磨,一时之间,谁也难以分辨明晰。
“呲——”
气雾剂被摁下喷口,微凉的气体喷洒在脚腕红肿处,空气中倏然弥散起一股撒隆巴斯独有的味道,凉的又是辣的,像薄荷一般清浅浮动着。
虽然喷了气雾剂,但禁锢住脚腕的手指还是没有就此抽离。
布丁头不声不响在拆着撒隆巴斯的贴膏,猫又场狩被微凉的气雾一激,总算恢复了些许理智,他默默平静了许久,勉强摁捺住情绪、试图正常开口说些什么,
“前辈…怎么不在家休息就那个、突然来找我?”
孤爪研磨单手拆着膏贴包装,闻言平静道了声,“看手机。”
猫又场狩一愣,猛地想起先前的确是有谁在他不清醒的时候连续发了好几条讯息。
尝试伸出手去够枕边的手机,但距离限制比想象中的强。
而脚腕又在被布丁桎梏着不能挪动,抉择之下,猫又场狩只好偏过上身,压低重心去延伸出手臂、抻着手机够枕边的手机。
少年身形紧绷成拉紧的弦,从微下侧的角度向上看,可见起伏的弧线与塌陷的腰弓。
抻向前的手指因过于用力而微微颤抖,后肩向上、细软黑发微垂,露出毫无遮挡的白皙脖颈。
一个最适合被捕猎者咬住后颈的姿势。
澄金色竖瞳缓缓凝缩,此刻正居于下位的人轻轻咬了下后牙。
对身后视线无知无觉、一心都在手机上的猫又场狩深吸一口气,终于使尽力气够到手机。
解锁打开,映入眼前的就是来自不同联系人的短讯。
[From夜久前辈:哟,场狩,别忘了球不离身。]
[From夜久前辈:正好研磨上午有空,我拜托他去视察结果,你可要当心咯。]
猫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