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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尘,你怎么了?可是饭菜不合胃口?”徐时年见他突然停下动作,关切地问。
“没事。”叶如尘心塞地扒了一大口饭,用食物麻痹自己。
罗之清神秘兮兮,“你吃到什么了?锅刷毛还是头发?”
叶如尘再一次顿住,嘴里的饭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徐时年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罗之清,教训他不要吓唬人,然后对叶如尘笑笑,“他爱玩笑,你莫理他。”
叶如尘放心的咽了饭,又听徐时年说,“禾下堂整顿后已经好多了,很久才会出现一次。”
更想回家了......
月上枝头,叶如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夫郎现在睡了没。
成亲以来,两人成日黏在一起几乎没有分开过。
叶如尘有些担心,顾青辰对府城不算熟悉,一个人会不会感到害怕?
或许不该带他到府城的,留在村里起码安全有保障。
翌日一早,罗之清两人结伴去上课了,叶如尘按照通知来到指定地点参加隆重的“开学仪式”。
再一次见到山长,比昨日威严了许多。
山长身侧站着数人,服饰与山长一样,灰衣蓝领,都是先生。
首先是山长讲话,点明书院办学宗旨、教学理念,强调了院规院纪。
仪式开始,“正衣冠”,新学子们列排站立,先生走上前依次为学生整理好衣冠。
跟着“行拜师礼”、“净手净心”...
完成最后一道程序,先生才带着他们去讲堂开始上课。
书院的班级分为:上舍、内舍、外舍,三个等级。
叶如尘他们这些新来的都在外舍学习,相当于基础班,一个月后会进行小考,然后按成绩再次分班。
上舍有四个班,内舍有八个班,外舍有好多班。
他的两个室友,都是上舍的学生,却不在一个班。
书院课时安排挺合理的,上课形式也多种多样,并非一直坐在讲堂。
休息时间,叶如尘散步在附近,白墙黑瓦,水榭长亭。
有一个班的学生不知在上什么课,三三两两站在院里,有拿着书一起读的,有辩论的,也有说笑打闹的。
叶如尘准备回去,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正好也看见他了,愣了一下,却并不吃惊。
见那人朝自己走过来,叶如尘站定,“赵公子,好久不见。”
“叶兄,真的是你。”
赵淮安说道:“上次一别再未相逢,早知当时该去送一送你。”
叶如尘笑笑,“就说有缘再聚,这不是缘来了吗?”
“是呀。”赵淮安感慨道:“岁考放榜日,叶兄的名字传遍各大书院,我便想着,或许能在这里见到呢。”
“虽然有些晚了,但还是要恭贺叶兄取得佳绩。”
叶如尘:“谢过赵公子,也祝赵公子与夫人百年好合。”
赵淮安小吃一惊,“叶兄又算出来了吗?”
叶如尘摇摇头,“上次不是你说的准备成婚了吗?”
是吗?赵淮安不记得了,倒也没在意,“叶兄,以后都是同窗,叫我淮安就好。”
“淮安,这是谁呀?怎么没见过。”刚才与赵淮安一起读书的人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赵淮安介绍道:“叶兄,叶如尘,刚进书院的。”
“叶如尘?”那人颦着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旁边的人反应及时,“可是今年的小三元?淮安,原来你们认识,怎么从未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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