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他快,我去看一眼彷彷就回。”
简瑶笑了,说:“嗯那,你们放心去吧。”
他们终于还是乘车走了。
简瑶回到房间里,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今天一早,薄靳言就悄无声息地走了——在她哭累了熟睡的时候。他走得如同第一次那样沉默干净,只带走几件随身衣物,还有拐杖、阅读器、墨镜和一把手枪而已。
简瑶倚在门边,站了一会儿,拿起自己的行李,也走了出去。神色平静,不急不怒不悲不怨。
数个小时后。
这是西南某省某市某县,某个狭窄、脏乱、吵闹的小火车站。在这个年头,还跑绿皮火车的车站,已经不多了。那些车辆,只往最偏僻落后的地方去。
他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打工仔、农民,偶尔还有背包客走过,或多或少都会看他一眼。尽管他穿着普通的休闲外套和运动长裤,但是手中的拐杖和脸上的墨镜,还是太引人注目。尤其他肤色白皙,气质冷淡。虽然只背了个包,但看起来就是跟他们这些人不一样。
日头渐渐偏移,天就要黑了,发车时间也快要到了。
他显得格外安静有耐心。
直至,一阵脚步声,不疾不徐地朝他靠近。
旁边的人都再次看过来,目露好奇。毕竟,一个女人走向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的瞎子,在这个地方,是个难得一见的事。
但那女人目光平静,看起来至多二十几岁,就像走在寻常街头,并不去看别人。
她走到瞎子面前,蹲了下来,抬头望着他,握住了他的手。那双眼清澈沉静得将她跟这世上任何女人都区别开。
他们在窃窃私语,但是没人能听清他们说话。
“靳言,我说过,以后我要做世上唯一那个不被你保护,而是保护你的人。”
他已一人坐了太久,手指冰凉,静默不语。
她说:“你有你的计划,我也有我的,矢志不渝。就是跟你在一起。”
她说:“再危险的地方,我都跟你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一天,一年,一生。能在一起就好。”
薄靳言低下头,墨镜遮住了他湿润的眼睛。他松开拐杖,紧紧抱住了她。
“简瑶……我答应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
呵,我对约会这种事没有兴趣,但如果你每10分钟亲我一下,我会陪你做任何无聊的事。
你眼睛看不到了,以后换我亲你。每10分钟亲你一下,我会陪你去做这世上任何危险的事。
……
独居在深山别墅里的那个孤僻男人,
红着脸牵着乌龟来向我求婚的男人。
这世上所有明亮的眼睛,也比不上你心中一轮明月光。
请你再也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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