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你别在外面呆太久,太热了。”
除了格子言和匡放,其他三人的脑袋一块跟着伊笛的身影转动,看见女人裙摆飞扬着钻上车驱车离开,赵想成磕巴着说:“她、她人还挺好的,公主,她跟许叔发展到哪一步了啊?”
“什么都没有,她还在追我爸。”格子言用手指抽走那些被包裹上夹带的标签,除了两张上面写着的字体是没见过的,其余的的确是外公的笔迹。
夏娅:“我还以为他们在一起了!”
“太难了。”格子言轻声道。
格子言后来在伊笛身上恍然见到过一两次格星星的影子,他那时候比许万林自己还清楚,极大可能是许万林将对格星星的怀念误以为是对伊阿姨的心动。可惜当局者迷。
许万林明白过来之后,飞快与伊笛拉开了比之前还要远的距离。
所以格子言说太难了。许万林哪怕是接纳一个与格星星完全背道而驰的人,也不会接纳一个与格星星相像的人。
但经过此事,格子言也深切地悟得,格星星只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场告别课。
他很依赖别人,心理上的。
格星星的去世也没能让格子言一夜长大,反而是让他永远地停留在了那个天萧瑟风呼啸的下午。
阴影一直存在着,他不能听太喧闹的风声,怕吵怕闹,任何在乎的人产生一丝一毫可能离开的可能性,就可以将格子言迅速拉回到与格星星告别的那个下午。
格子言本来以为自己挺厉害也挺强大的,他在周围人糖衣炮弹的轰炸里,认为自己无坚不摧。
实际上,他还是那个一旦感觉到别人要走就会偷偷哭然后的小孩儿。
“甜的?吃了烂牙齿。”匡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脸没睡好的不耐烦,扫了几眼桌子上的包裹,更不耐烦。
看出赵想成想吃,格子言主动说:“你们可以拿自己想吃的,剩一些我给我爸交差就可以。”
“耶!公主你超好!”赵想成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细致地选着自己爱吃的。
夏娅拿了一块板栗糕,直接拆开就往嘴里喂,“我不往家里带,我吃一块就行了,不然刘文武那小杂毛也吵着要吃,烦。”
刘文武就是夏娅的便宜弟弟,比路子阳弟弟路灿大两三岁,但是由于继承了刘继雄暴力的人渣基因,刘文武可比路灿讨人厌多了,十来岁的年纪,壮实得很,在家属院经常欺负同龄小孩,幻想和匡放一样,当老大。
“5栋最近出来活动少了,”板栗糕黏牙,夏娅含糊不清地问,“我之前发微信让他出来玩儿,他说他妈让他在家写作业,搞笑,以前他妈让他待在家,也没见他听他妈的话。”
“是不是跟放哥一样,听听妈妈的话听多了,就变这样了?”
匡放:“滚一边去。”
“兰花苑那边新开了家游泳馆,”赵想成一边吃一边翻手机,“开业前三天办会员打五折,我们班有人去了,说那池子特大,水特清!去不去?”
匡放想往格子言肩上靠,被推开了,他又换成之前的姿势,爱理不理的,“那是刚开业,还没什么人尿,多尿几泡,水就没那么清了。”
赵想成:“对啊,我们现在就是要趁刚开业干净去尿,哦不,是去游几回。”
夏娅:“办个季卡挺划算的。”
路子阳举了手:“我没问题。”
匡放却看向格子言,“你去不去?”
“我啊?”格子言见都等着自己回答,“我不去,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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