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傻了怎么办!”顾望舒疼得嘶哈乱叫。
“傻了我养呗!”艾叶打得是个理直气壮,“说不定傻的比现在好养多了!”
顾望舒听得忍俊不禁,没憋住笑声地一嗤,道:“确实有理。但是艾叶,那收拾好的兔子你放哪儿了?我转这几圈都没看见。”
“那不就在那儿!”艾叶遥遥指着也就十几步开外的屋外凉榻,冬天天寒没了用途,倒是堆放了不少东西。
“你瞎啊?瞧不见?”
顾望舒觑眼看了会儿,没应声,又默默往前凑了好几步。
眼看都到了兔子跟前,才恍然大悟似的“哦”了声:“和前几日冻在这儿的剩肉颜色差不多吗,混一起没看清罢了。生个火,我去腌肉。”
艾叶“切”地嗤鼻,去抱了捆干柴乖乖跟着顾望舒往灶台走。满心寻思的都是晚饭的事儿,提嘴问道:“顾望舒,再开一壶桂花酿吧?”
“开就是,桂树明年又不是不开花了。”
“可这不才过冬”艾叶思忖道。
顾望舒熟练调起味料来,艾叶这边刚升上火,才将锅架上,便迫不及待要来粘着看顾望舒做菜。
再大的豹都有猫性,粘人的时候一刻都不愿离,非要把脑袋架在人肩膀上瞧,使劲吸那料酒香气。
顾望舒拗不过,撕下一小块浸了料的生肉喂进他嘴里。
“好吃?”
“好吃!”
“想你除了好吃二字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我纵使丢进去二斤盐,你也能说出个好吃来。”
顾望舒说完自己舔舔手指上余的料汁细品,心觉自己好像有做饭天赋,本没学过又是一顿胡搁,但尝起来好像还真不错。
“小妖怪,再给我一口嘛。”艾叶扒在后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撒了娇,却被顾望舒一巴掌把脑袋给推了下去。
“生的都叫你吃光了,待会儿我吃什么。”
艾叶倒是毫不在意懒洋洋再凑了脸上来,刚要纠缠——
昏黑长空忽然“嚓”地晃过一道电闪,随后炸响一道惊雷!
长栖的林鸟受惊扑腾飞起,在惨白银闪中映了满天!
两人登时是个一惊,不约而同望向天际。
滚滚黑云盖地而来,层云叠嶂间似有黑雾团绕,续而遮天将细碎电闪困入云中,隐隐约约,似有暗门乍现。
何来冬雷!
顾望舒眉间一沉,瞥眼偷看了身旁艾叶。
那妖刚刚还是个嬉皮笑脸的,此刻却是面色骤地复杂凝重,乍青乍白。
“可能是要落雪吧。”顾望舒轻描淡写一句,回头继续手里动作。“给你,最后一块儿,再喂我真没得吃了。”
艾叶回神注视顾望舒举至嘴边的生肉,停顿几许,再漠然一笑,连带人手指一起含进嘴里。
顾望舒赶紧撤出手:“这可吃不得。”
艾叶浅笑道:“真好吃。”
“看这天,怕是要疾风急雪了。你去把火盆先生好,门窗关紧。待我做好给你端过去。”
“好啊。”艾叶脉脉看着眼前人,欣悦一应,转身时挠了挠脸颊。
人间亡不掉的。
人间不会没人救的。
——
整整七日间,按往常来说皮肉伤早该大多痊愈的姚十三却是未见丝毫好转,成日昏迷不醒,偶梦回时分也是惊悚睁眼,甚时咳出大口腥血——
整夜守着也唤不醒这人,冯汉广自觉自己再是痛下狠手也端着力气伤不到内脏,可眼前人却这般重伤到呕血。
难道自己烧的那一窝蛇,真的是会伤他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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