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舒!!!”
门外刚好路过的士兵脚步声似乎一滞,俩人齐刷刷噤了声儿,
没一会儿,低头见着艾叶满脸憋屈,脸上唰唰挂着两行泪。
屋内湿气愈发的重,顾望舒换了个姿势躺下,轻声道:“耳朵,给我。”
艾叶:“………………”
这妖过会儿半死不活道:“玩死我算了。”
他窝在顾望舒怀里,两只耳朵被揉来揉去——即便那人如今手下知了轻重,担属实免不了发痒。
“哭完了?”
“滚蛋。”
“你刚是真生气了。”顾望舒探头挤着去看艾叶躲塞在怀里的脸,问:
“说吧,今儿到底怎么了,闹这么大一出。”
艾叶早没了脾气,任凭他像捏泥巴似的玩着耳朵。
他犹豫再三,跟丢石头似的狠劲儿道:“所以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记得。”
顾望舒往后仰头,道:
“正想问,我究竟是瞒了你什么。”
艾叶微微皱眉道:“就,那天晚上的事。你闭口不提,还与我说你都不记得了。”他脸涨通红,嗔道:
“我以为你是对我厌恶至极,觉得我恶心,才……”
“……?”
顾望舒一愣,疑惑的眨了眨眼,
再收手枕在耳边,万般不解地反问道:
“若说那事……不是你先不想提的吗?”
“你放屁!”艾叶叫道:“分明是你先说不记得的!”
“我?”顾望舒愣地指了鼻子,而后恍然道:“啊,起先头疼时,确实是记不得的。”
“啊?”
顾望舒平缓的声调平白提高三分:“我以为是你不好意思,躲躲闪闪答不应题,只好就此罢了,怎事到如今反成了我假装失忆?”
“胡说什么,我何时躲闪了?”艾叶寻思他是恶人先告状,自然不乐意了。
顾望舒皱眉道:“我后来叫你进屋里,不是主动问了身子如何,是你自己非要把话题扯出十里地远,说什么元神这那,不让我再深问细讨?”
他又道:“我也是有眼力见的,当然不再追问,闭口不提了。”
???
艾叶平地跟遭雷劈了似的,浑身发冷,猛想到那天……
——“疼吗。”
——“不疼,我哪有你们凡人身子骨那么弱,这点小事……”
艾叶赫地捂嘴!
原来他那时候问的竟然是这个!
啊,啊?啊??!
“莫非你是因为这个?”顾望舒眼看面前这妖丢脸到试图把自己往被褥里缩,拎鸡似的提拉着后颈给他硬拽出来:
“险吓死我了。”
一句话明明不轻不重,谁道还是捅了艾叶的泪腺。
“我这不也是,我以为你真有那么讨厌我,我……我才……!我也不想走啊,我,我,我可难受!”
顾望舒不知怎的就又要开始给他蹭眼泪儿,一边语重心长道:
“你要与我说明白。平日里直言直语,怎关键时候支支吾吾不敢说。”
艾叶还是没说话,一路滑进被子里去,蜷成一团给那被子顶鼓出个大包。
过了半晌又闷闷道:“个木头棒子怎还不抱我出来啊,憋死人了。”
“……”
同样氤氲着风花雪月的总镇府内,残雪消融,东风起。
过了正月便是春了。
姚十三赤脚自榻上走下,浑身透着浅粉,细汗在身上铺了层滑嫩的光蜡,
玉肌上清晰可见密布的指印青黄。
“益州地界也就这样了,将军若是想,咱们大可以野心壮些,搞一些莫须有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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